“山里的螃蟹总是格外地肥,尤其是我煮的。”我嘬了一口蟹黄。
“嗯,很香啊。”苏晓也轻轻吮了一口蟹黄。
我其实比较反感那种把食物让来让去的。
因为让的人会很馋。
然后被让的人一个人吃也会觉得不舒服。
还不如大大方方一起吃。
一边吃一边咂嘴,比谁吃的香。
多好。
想着我抬头偷偷瞄了一眼苏晓。
她依旧是那副乖乖的表情。
她吃东西很慢,所以我也控制着自己吃螃蟹的速度,争取和她保持一致。
吃完螃蟹,我开始收拾螃蟹壳。
苏晓吃的螃蟹壳都整整齐齐地堆在一起,轻轻一揽就可以收起来丢掉。
我带着螃蟹壳摸出洞外,找了个小土坑埋掉。
再回来的时候苏晓正在清洗瓷缸。
“诶,我来吧我来吧。”我赶忙去夺那只瓷缸,瓷缸的边缘还有些小豁口,苏晓现在这么虚弱,再伤着怎么办。
“啊。”苏晓轻轻缩了缩手。
我的手触及到了她的手指。
她的手指冰凉。
“咦,你手怎么那么冷。”我把瓷缸放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吧。”苏晓把手缩回去。
“额头也很冷啊。”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事的。”苏晓说。
“你把脚伸过来。”我说。
“啊,那你不要用手摸啊,因为刚刚踩在地上的,会有点脏。”苏晓有点犹豫的慢慢把脚伸过来。
我轻轻托住她的脚踝,将剩下的一些溪水倒在她的脚背上。
溪水顺着她白腻光洁的脚背沁过整个脚掌,然后顺着脚尖滴下来。
我又把衣服撕下一小块,将她的小脚擦干净。
她的脚很精致,看起来像是新生的嫩藕。
脚趾甲花瓣般粉嫩。
我把衣服微微撩起来,把她的小脚贴在我小腹,再用衣服裹住。
她的脚也很冰凉,刚贴上我小腹的时候有点微微刺痛。
“诶……”苏晓脸一红,想把脚缩回去。
“脚暖和起来全身就会暖和起来了。”我握住了她的脚踝。
“但是这样很……”苏晓埋下了头。
“话说你要不要睡一觉,我们等晚上再想办法逃出去,白天太显眼。”我打断了她的话。
“那,那好。”她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对了,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吗?”苏晓抬起头,怯生生地问。
“无所谓啊,我只要想怎么把你救出去就好了。”我说。
“万一是我做了坏事呢。”苏晓说。
“那也救啊。”我很坚定。
“谢谢。”苏晓眼眶红了。
“别哭别哭。”我拍拍她肩膀。
“只有你会对我这么好了,连我妈妈都把我卖了……”苏晓抽泣着。
“你慢慢说,别急别急。”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有点手足无措。
“杨群死了。”苏晓捂着脸。
“不是我干的!”我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地举手。
“我知道的,你不是那种人。”苏晓说。
“啊啊,那,他爸妈那种神通广大的人肯定在到处找凶手。”我说。
“他爸妈也死了……而且,杨群的死状很惨,好像说十个手指都被打断了。”苏晓轻声说。
“啊……”我长大了嘴。
一股寒流慢慢爬上了我的脊梁。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死亡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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