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盂,吐个三大缸。
刚刚爆发的演技着实伤了我的良心,还有我的胃。我拼命朝广播室奔去。
我得阻止教导主任的讲话,只有两个选择,去广播室把声源换掉,或者把电源拔掉。
得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如果教导主任说出了一切,那什么都晚了!
像百米冲刺一样,全身的肌肉绷紧。
景物,道路,在飞速后退。
每一步踏在地上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刮起了狂风,脸颊,喉咙,像在被刀割。
爆发式奔跑的弊端一瞬间显露出来,缺氧,酸痛,乏力,口干舌燥。
很想要停下来歇口气。
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块筋骨都像是锈掉的机器,再无法行动分毫。
真想停下来歇会儿啊,哪怕喘一口气都好。
可我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该停。
如果奔跑就能拯救一个人,那该是多么划算。
如果疲惫就能帮助自己喜欢的人,那该是多么辛福。
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帮助你的机会,我怎么能怠惰。
我疯狂地冲刺着,以百米短跑的速度一路冲过去。
镶满落地窗的高楼,白色的墙壁,透明的玻璃门。
我终于赶到了。
演播室离操场至少一千米,我望了望表,跑了大概两分多钟。
如果有个田径教练在这里,我想他一定会哭着跪着求我去参加奥运会。
但委实说,我是个很怠惰且孱弱的人。
每次体育课跑一千米,我必定装死,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以至于最后的体育考试我卡着线最后一秒钟才达到了及格分。
可那有什么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样的心情下,再爬六层楼又有什么关系!
我扶着墙,气喘吁吁推开玻璃门,挪到电梯跟前,摁下六楼的按钮。
演播室在六楼。
电梯没有反应,我扭头,望见了一旁“正在维修”的标牌,心哇的凉了。
老天,我错了,我该死我装逼,说实话再爬六层楼真的很有关系,我腿起码得断两条。
可广播里的客套话已经快过去了,快讲到正题了,如果我再不动身,苏晓……
咬了咬牙,我冲上一旁的楼梯。
mmp,食堂建得像猪圈,演播室还建那么高,怠惰腐败辣鸡。
爬到第六层,我几乎是条咸鱼了。
我贴着墙,慢慢朝演播室门口挪过去,偷偷探出头,透过玻璃门朝里望。
里面一个秃头男人叼着烟看着报纸。
我的存在感感虽然比较低,但也不至于当面隐身。这个秃头应该是看守演播室的人。
该死,栓条狗子在这儿看门不是很好吗?拴秃头干嘛,经费很多吗?
如果是条狗子我大可以变一根肉骨头,大啃一口,然后顺着窗子丢出去。
那只狗子一定会哒哒哒迈着小碎步奔下六楼,然后我为所欲为。
可人这种生物该怎么办?丢碗鱼翅下去?
不对,也有东西是可以让人类如犬类追逐骨头一般追逐的。
钱币。
我想了想,我确实可以变出钱币来,但是可以以假乱真的仅限硬币,纸币的纹路太复杂,我根本没法模仿。
我没法想象几百个钢镚儿丢下去会有什么吸引力……
不过也没关系,我并不需要让他近距离观察,只需要从楼上丢下去,并且让他以为那是真币就好了,仅仅形似我还做得到。
这样即使他奔下六楼见到地上的钱币发现那是假币也没事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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