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儿在唧唧地唱,老黑鸦嘎嘎嘎嘎叫。
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铃声敲响,劳累且充实的一天过去了,同学们带上饭卡去吃晚饭。
铃声敲响,劳累且空虚的一天过去了,我带上请假条,准备去跟老师请假。
不上晚自习得请假,我估计火鬼王把我上体育课的事肯定打了小报告。
所以我用淋雨引发全身伤口发炎这个理由一定很有说服力。
事实上,今天班主任在讲台上看到重伤仍坚持上学的我,立马老泪纵横,拍着我的肩膀说“这就是榜样啊榜样啊。”
我尴尬无比,良心煎熬,只能咳嗽几声来配合她,以表达自己的身残志坚。
实际上我就额头还有点儿伤,身上的几处贯穿伤连疤痕都没留。
班主任很果断地批准了我的病假,而且还热心的表示如果身体不舒服,作业可以少做点儿。
一般这句话都是客套,但对我来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有时候一个点是可以包含整个宇宙的。
所以,你们知道什么是畜生吗?明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收拾好书包,我慢慢踱出教室,往校门外走。
风轻轻吹过来,带着点儿柳树的香气。
我扭头看过去,满树柳絮灿若花开。
我知道那花朵一触碰就凋谢。
不知不觉走到了女生宿舍跟前,我顿了一下。
我有点儿想去见叶渐薰。
我心底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进去。
总不能说:“嘿,我来看风景,这墙真好看。”吧。
轻轻叹了口气,伸出左手在一旁的围栏上狠狠一蹭,一道不长不短的血痕浮现。
我呲了呲牙,吸了口凉气。
然后趁着宿管大妈不注意,从围栏里翻了进去。
猫着腰往里拐,我来到了叶渐薰房门前。
上次离开的时候我记下了她的房门号,a1007。
我犹豫了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礼貌而清冷的声音。
我推开门,慢慢走进去。
叶渐薰正在看书,这次书没有拿反。
她扭过头,看见是我,眼神中没有什么变化:“有事吗?”
“啊,手上又受伤了,想问你借点儿消毒药。”我伸出左手。
“嗯。”我去拿。”叶渐薰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
她站起身,踮起脚尖,伸手摸向。
“因为你很特别啊。”她说。
“为什么,因为那种可以变东西的能力吗?”我问。
“不是。”她摇头。
“那是什么?”我说。
“你……真的想不起来吗?”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应该想起来啥?”我更是莫名其妙。
“那……那就眼神吧,你眼神很特别,挺好的。”叶渐薰说。
好敷衍啊。
要是眼神也算优点的话,那我全身上下的优点都能掀翻屋。
“啊啊,太激动了太浮躁了,我的错我的。”我连忙松开手。
“今天来找我的原因你还没有说,之前的掩饰我已经拆穿过了。”叶渐熏还记得这件事。
“其实没什么事啦,就是感情受挫,想找人说说话。”提到这个我就突然有点难过了。
“感情受挫?”叶渐薰不解,“什么是感情受挫?”
“我也不明白啊,我是个情感白痴来着。”我说。
“那你怎么知道你感情受挫?”叶渐薰问。
“就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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