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栽就品独优,最宜簪在美人头。一枝芳华临波照,羞与凡葩斗艳俦!”
百里华宁低头看着地面,吟诵刚才霜风寒做的玉兰花诗,轻笑到“风寒,出口成章,果然是学问渊博。”
“如何?”
霜风寒傲然一笑,低头看着地面上龙飞凤舞的新诗,颇有几分得色。
匆匆间,能写出这样一首七绝来,他心中甚是得意,用略带炫耀的目光看着百里华宁。
平日里不缺少阿谀奉承的人,但是夸奖的话,从绝色美人百里华宁蜜桃般的唇边说出来,在他的心中自然不同。
“我也做了一首,请你品评一下,看看可有需要斧正之处?”
百里华宁的话里透着谦逊请教的意味,低调而羞怯,似乎担心她的诗词,不如霜风寒的好。
“输了也没有什么,何必将这一点小事放在心里。你本就是我的人,也不过是今日输了你给我,早晚都是要侍候我枕席的,总不成这样害羞。”
一句话,百里华宁冰雪般的娇靥,透出一丝粉晕出来,羞涩不胜,低低地垂下头,跺脚从霜风寒的怀中挣脱出去。
她嘟起唇,一张柔滑细嫩的润泽的唇,更是蜜桃相仿,让霜风寒想扑过去,狠狠地咬上几口!
“又来胡说欺负我,也不看看我做的诗词,难道就一定比不过你吗?”
微微松了一口气,百里华宁暗暗攥着丝帕,用力在手上擦拭。
她嫌弃霜风寒肮脏不堪,不是因为霜风寒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害羞,而是气恼。
昨夜这个混蛋,和水玉鸾在桃林幽会,那样诋毁轻贱她,现在怎么敢说出这样肉麻不堪入耳的话来?
“好,我就看看你做的诗词如何,少不得指点你,也免得你以为我轻慢了你。”
霜风寒心中颇不以为然,到底她才十六岁,能有多少才华?
所谓的才女,多半也不过是仆从们的过誉之词,他有意的讨她欢喜而已。霜风寒原本不是很擅长诗词,但是为了在父皇面前表示他文武双全,为了讨得水玉鸾和其他闺秀的欢心仰慕,在诗词上也下过一番功夫。
他在心底中,到底是轻视百里华宁的,一则,是百里华宁年纪幼小,才刚刚过了及笄之年。
二则,是因为百里华宁的身份,在淼国极为尴尬,是叛臣贼子的后代。
三则,痴情私奔千里,虽然是少女情窦初开一时莽撞,落在别人的心里眼里,尤其是霜风寒的心底,到底以为是百里华宁高攀了他,自轻自贱不知自爱!
百里华宁怎么会看不出霜风寒的小心眼,从他略带俯视的目光,有时从他的眸子深处闪过的鄙夷,都让百里华宁的心更冷硬起来。
“腻如玉指涂朱粉,光似金刀剪红霞。从此时时春梦里,应添一树女郎花。”
四句诗吟诵出来,霜风寒呆呆地愣怔在当场!
绝妙好词!
百里华宁轻笑,不信将唐朝著名诗人,一代诗豪,香山居士白居易,吟诵玉兰花的绝句拿出来,压不倒这个混蛋渣男!
这首诗,她尤其喜欢,因而一直记忆在心中,现今拿了出来,用来打击霜风寒所用。
想当年,白居易一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十六岁名不见经传少年,从江南到长安,带了诗文谒见当时的大名士顾况。
顾况看了名字,开玩笑说“长安米贵,居大不易。”
当顾况翻开诗卷,读到诗中“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两句时,不禁连声赞赏说“有才如此,居亦何难!”
在唐代,白居易本有“诗仙”之名,可见他在诗词文章上的造诣有多么深厚。
果然,这首诗从霜风寒的口中吟诵出来,便呆呆地立在原地,良久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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