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消防报警器和喷水头,都是形同虚设,根本没连上。
幸亏不是明火,而是土造发烟罐,如果真的失火了,那这次的损失就大了,起码要伤亡几十个人,到时候难看的不止是阎老板了,的这些人都得受牵连。
领导把话说得很死,整改不好就别想开业,阎老板赶紧递烟,陪着笑脸说:“王队,一边整改一边营业你看行不,我这生意耽误不了啊,一天就是上十万的进账。”
王队直接把烟挡了回去:“不会,必须限期整改,回头我派人过来,收队!”
员们收起家伙事走了,阎金龙悻悻地把烟塞回去,脸上冷若冰霜:“装什么装,还不会,成箱子中华往你家里送的时候怎么没说不会。”
黑西装上满是污垢的保安领班秃头走了过来,低声说:“老板,有人在搞咱们。”
阎金龙一转身上楼去了,丢给秃头一句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把捣乱的揪出来,要不然你就别干了。”
秃头愣了片刻,一股戾气展现在脸上,回到地下室的员工更衣室,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两把锋利的尼泊尔狗腿刀,试试刀口,别在后腰上,换下西装,穿了件运动服,戴上棒球帽,上楼招呼了七八个兄弟,出门去了。
阎老板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拨号。
“杨子,我是你金龙哥,最近怎么样,怎么也不来玩了,忙啊,呵呵,大家都忙,对了,刚才出了个事,不知道哪个13养的跑来捣乱,弄个几个铁罐子放狼烟,把客人们吓得乱跑,都惊动了,对对,你看这事咋整,行,你看着办吧,行,哥哥谢谢你先。”
放下电话,阎金龙坐回自己宽大的皮椅子,一只手按在脑门上开始想事,这件事是谁做的他很清楚,但是报复起来却不大容易,对方是高土坡新近窜起来的一伙人,打架够狠,够团结,名气响,老四那么的大混子都折了,何况自己已经金盆洗手多年,光顾挣钱不大玩这些打打杀杀的游戏了。
遥想当年,自己单人独骑去广州进货的时候,腰里就别一把螺丝刀,有次在火车上遇到打劫的,为了保护进货的三千块钱,硬是以一敌四,放倒了那几个流窜抢劫犯。
阎金龙燃起一支烟,青烟袅袅,往事如风,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生龙活虎啊,现在年纪大了,钱多了,胆子竟然也怯了,唉。
刚才治安大队的杨子说了,这案子不好弄,说是危害公共安全也行,说是恶作剧也行,反正没死人,就看作手法了,其实说白了就是要钱,这样也好,阎老板喜欢这种只认钱不讲交情的人,和他们打交道,轻松。
明天让人送两万块钱过去就是。
华清池,楼上办公室里,几个人笑成一团,墙上还挂着他们刚才穿的西装,王星这小子的本事还真不是盖得,自己用奶粉罐子c化肥硝酸铵c锯末c煤粉c硫磺做出了发烟罐,兄弟们扮成客人潜入金碧辉煌,玩了一出“烟熏金碧辉煌”效果相当理想。
“我说猩猩,这一套你是哪学的啊?”卓力乐不可支的问道。
王星挠挠脑袋,说:“我爸以前是防化兵,后来转业进了,这些路数我都懂,金碧辉煌我先进去查看了一下,那些消防设备很不到位,这样搞他一下,起码歇业两个星期,他和咱们不一样,歇业这么久,损失可大了。”
“行,你小子是个人才。”卓力伸出大拇指赞道。
忽然对讲机响了,是楼下把风的伙计在报告:“二哥,金碧辉煌的人来找茬了。”
“走!”卓力从椅子上跳起来,抓起马刀下楼,兄弟们也抄起家伙鱼贯而下。
到了门口,伙计们已经和秃头对峙起来了,秃头抽着烟,很从容的样子,让自己的手下退后三步,独自一人面对几把三棱刮刀,眉头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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