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看着他越发靠近,又赶紧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整理自己的衣裳。自己是不能够在他面前哭鼻子了,免得他老是担心。
北宫珉豪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上前,当未曾看到她掉过眼泪,而就坐在阿瑾对面的石凳上,“这里风大,怎么阿瑾不进屋里?”
阿瑾眼神定定地看着他,抿了抿唇,想着要开口说话,但依然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时间,她看着北宫珉豪,眼泪禁不住就落下,她别国脸去,用丝帕擦了擦眼泪。
北宫珉豪沉默,仰头,将不该有的情绪都压下。
良久,阿瑾才转回头来,她看着他,努力地张了张口型:爹爹。
北宫珉豪平视地看着她,良久,道,“爹爹给你取笔墨好不好?你跟爹爹说说话。”
阿瑾听着,猛地点了点头,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可是,自己真的不能够再说话了?还有,脸上的那伤阿瑾吸了吸鼻子,眼神带着一丝可怜地看着他。
在她的心中,北宫珉豪永远是自己的天,只有他,才可以给自己勇气和力量,别的,都不可以。
北宫珉豪微微叹了一口气,起身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瑾稍等一下。”说罢,飞快地就进了屋里,然后看着笔墨宣纸都拿了过来,然后就铺在那石桌上,他转身,看着在那美人榻上坐着的阿瑾。
北宫珉豪点了点头,示意她过来。
阿瑾才起身,可是没想到的,刚刚走了一步,脚下就一软,幸好的是,北宫珉豪一个箭步就稳稳地扶着她,他看着她的那左腿,前天救下她的时候,她的腿和身子都被那海下的两块甲板夹住,身子肯定痛的,而且,左腿现在还没好。
阿瑾撇撇嘴地看着他,北宫珉豪低眸,“慢慢走,专心一些。”
阿瑾听着回神,慢慢地在他的搀扶之下走到那石桌前,然后坐在那石凳上。
他也坐在她对面,给她摆好了所有的宣纸和笔墨,才抬头看着她,“阿瑾想说什么,就写什么。”说着,将狼毫放在她的面前。
阿瑾听着,就是侧头看着他。
可不可以,问他,可有想着阿瑾?
可不可以,问他,他的身子好了吗?
可不可以,问他,为何在这大半年,一点音信都没有?
可不可以,问他,他是不是在躲避着自己?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的心境?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之前的恶梦?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跳海的时候,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会如何?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的脸毁了,话不会说了,自己的心好苦好苦?
很多很多,自己都想告诉他,都想问他,可是,真的可以问,可以说?
可到头来,阿瑾只剩下的是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手中都无法去拿那狼毫。
北宫珉豪看着她,默默地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丝帕来,然后递给她。他还是不太会照顾阿瑾,永远也不怎么懂得阿瑾的心,甚至,连怎么安慰她,都不会。
阿瑾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慢慢地接过他手中的丝帕,然后擦了擦泪水。
北宫珉豪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将狼毫拿起,自己在那宣纸上,写了一句话,写好之后,他将宣纸摆放到阿瑾的面前,眼神看着她,示意她看那宣纸。
阿瑾低头,看到那宣纸上写着:“无论阿瑾变成如何,都永远是阿瑾,唯一的阿瑾。”她撇撇嘴,忍住那哭意,看向他。
北宫珉豪将狼毫放到她的面前,见她怔愣,遂还是将狼毫塞入她的手中。
阿瑾低头,手中拿着狼毫慢慢地写了下去,“爹爹。”只写了两个字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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