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俨然像是一次就把这一生积攒的所有激情打出来,把骨髓里的每丝激情都压榨出来,心底豁然,没有一丝蒙尘所在。
纵有亿亿万的沉郁在心,纵有无数计的阴霾,也悉数在这刚烈到极致对决中轰得烟消云散。
每一滴鲜血,都已在燃烧,在蒸发,挥霍着左无舟一生最斗志昂扬最狂野桀骜的亢奋。
汗混血污了脸膛,却污不了那等教人心折的滔天气势和阳刚之美。每一寸肌肉,都是最坚韧的精钢,每一块,都如同雕琢出来,汗水流淌在其上,光耀奕奕。
沉怒江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身子一震,冷哼:“你也不差。能抵挡得住老夫,也算有些本事。”
一汲一吐,左无舟一退再如旋风般扑上,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哆嗦,却有无上大毅力巍然不倒不变,振声一啸,狂野不羁:“哈哈,就看我们谁先倒下!”
“不是我,就是你。”这扑面而来的气势凶烈。
“绝对不会是我。”沉怒江死鸭子嘴硬,强自按奈住双臂蔓延往全身的软绵无力。他终归老了,太老了。
轰隆一音,再度惊爆,似宣告左无舟的斗拳决心,不胜不归。
“疯子,真是疯子。”沉怒江怒骂,难受得有一种快要身死的错觉。
左无舟俨然血人,丝毫没有减弱的时候,反而给沉怒江的滋味,是越来越强,每一拳是越来越猛。
数百拳对轰下来,沉怒江身子感到身体每一分力量,都被榨干了。全身软绵绵,连骨头都似已榨得连汁都不剩似的,轻飘飘,命魂几欲飞出去。
沉怒江不能退,不敢退。此时此刻,退一步,就是退一万步,退掉在悬崖下。退一步,就是心志被夺,就是气势被盖压。
“如果是我年轻时,他又算什么。来一百个他,我都不在话下。”沉怒江不甘示弱的心想,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似全身只剩剧烈麻木的双臂。
每一拳,恰似快要将他的命魂都打飞了,似要将他的胆汁都打出来。
退不得,又扛不住,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怒目而视,心里只想:“这个疯子,这个战斗狂人。比诸无道也不输多少了。”
汗水混鲜血,满头满脸全是血水,就如同黑夜里的鬼怪。
左无舟浑是不觉,全心忘情,沉溺在这种最痛快,最猛烈,最男人的对拳中。
“我知道我不如他强,但愈是如此,我就愈当挑战。惟此,方才对得起我自己,方才是我想要踏足的道路。”
“他愈强,我就愈要盖过他,超越他。超越一个极限,也是在超越自己的极限。”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第二个选择。这不光是两个男子的对拳,也是两个男子的战意比拼,是气势的比拼,更加斗志和意志的拼搏。
沉怒江心中一动,羞愤欲绝:“他是把我当做磨刀石了。”
不错,沉怒江在此战,正被左无舟充当磨刀石。重新磨砺意志和精神,从皮到肉再到骨,从心再到精神的一次大洗练。
“盖过他,击败他,超越他!”左无舟心神沉溺,忘乎一切,心中只得一个执念,在疯狂的滋生。
桀骜癫狂的恣意中,一身微血管崩爆,乃至肌肉撕裂,俨然血人一般的一次次的发起拼拳。似为了验证自己是否依然保持一颗不变,并更坚决的求大道之心。
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击败他,击败他,重新砺心砺志,我就无所不能。”
挡住我路的,我正要堂堂正正的击败,光明正大的击退。不论是超圣,还是诸天!
哪怕是沉怒江,打崩他的战意,打烂他的斗志,打散他的气势。
我就是要用最男人的战斗,来盖过超圣,来击倒超圣!让超圣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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