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舟甚是简单,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冒犯我,我必杀。”左无舟神色一敛,宛如从地狱中冒出来的森森之气,教人心寒:“把你们三十三皇孙的首级交出来!”
此言一出,余者无不大惑。
武满浑身骨头都欲炸裂了,闻言几欲气得喷血而亡,恨之入骨:“竟是三十三皇孙招惹来的仇敌,实在可恨!”
九崖无缘无故遭受此劫,竟然是因为绝不起眼的三十三皇孙所引起,实是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六大武君中,其五已丧生。只得武满半死不活,全是因为三十三皇孙。”九崖武尊们震怒欲绝,纵是三十三皇孙是九崖皇帝很喜爱的孙子,在皇帝眼中,也绝计不如一位武君。
左无舟森森目光环顾,再度发力:“我只问一句,交,是不交!”
武满喷得一口鲜血在地上,脸色灰败之极!九崖武尊悉数沸腾,箭头全指向躲在后面的三十三皇孙!三十三皇孙激烈颤抖,小脸死白,死死抓住太子的衣服:“皇叔,救我!我不要死,不要交我出去。”
经过实是跌宕起伏,漫说旁人,就是流东城都是一无所知,油然大生好奇!
太子目光冷峻,冷冷扫视二人,傲气十足:“我九崖,绝不屈于强权!”
旁人正欲为之叫好,太子话锋陡的一转,仍是傲气,说出来的话却大不一样:“但我九崖是讲道理的,如果左大君你不占道理,纵是九崖灭亡,也绝不屈服。”
群雄哗然,满是讥笑之色:“九崖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当年九崖一个武尊在天罗国被一位路过的武君所杀,以此为借口吞下天罗十三郡的时候,天罗向谁问过道理了。”
漫说远古之事,就是先前一言不发,突以四打一的时候,如果左无舟身败而亡,又向谁说道理。行以势压人之事,原也寻常,难道寻常魂武尊会跟九品讲道理?
魂修界弱肉强食,自有一套法则,可行龌龊事,还道貌岸然的诈做正气凛然,那就不免恬不知耻了。
好比左无舟自修炼以来,其实大小战数百,早已染了无数条姓命。他就绝然不会诈做一派仁慈状,他自承杀人无数,旁人视他为杀人狂也好,怎样都好,他绝不会假惺惺扮烂好人。
左无舟不善言辞,杀就是杀,多做掩饰也是无益,多说漂亮话,也是杀,绝计改变不了结果。
他很不喜欢眼前这太子,太子看似昂然,眼中实有惊惧和羞恨,在左无舟的森冷目光中,竟有被野兽盯住的错觉。
左无舟漾住一丝冷色,冷然压下:“无谓多说,我再问多一次,交是不交!”
太子凝眉沉吟,左无舟无动于衷,抬手起落。武满痛苦惨嚎,全身被魂力来回碾压,一时骨碎肉绽,终是气绝。
“交,是不交!”低低的声线,压在每一个人心上,如山!
在连杀四大武君的神威下,何等气势。太子汗如雨下,终于色变,仓皇惊恐,将三十三皇孙擒下来。三十三皇孙痴然,泪流满面,浑没想到,竟是他的亲皇叔亲自将他送给仇敌。
左无舟颌首,徐徐淡道:“我要的是其项上首级!”
太子至此才懂了左无舟的意思,分明是恨极三十三皇孙,非要三十三皇孙尝到人间最痛苦的事——被亲人所杀。太子颜色灰败,一个跄踉:“左大君,你好狠毒!”
“是毒了一点。”左无舟悄然握住法晶汲取,颌首冷然:“三十三皇孙想必还记得你想杀那少年,他说过什么!不妨说来听一听。”
三十三皇孙战栗大哭,边哭边是说出:“他说,他说你会杀光我们九崖!”
群雄悉数懂得其意,顿大骇:“此人好狠,杀心太可怕了!”
流东城怒咆:“左无舟,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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