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登高望远!”流东城优雅含笑,飘飘如仙掠在屋顶:“请!”
“茶,流大君想来是不喝了。”左无舟平心静气:“不如来一点泉水。”
“不知当曰我所提,左老弟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流东城暗怒,摆摆手笑:“不必,你的茶我不敢喝,水也喝不得啊。”
左无舟神情漠然,漾出一丝不耐:“何必废话,来意只管道来就是了。”
流东城凝住神情,哑然:“倒是我罗嗦了,不妨直言。谈司效法于你设擂邀战,你当知其意,何不去挑战。”
“此事与我无关,他谈司既没招我惹我,也并非想杀我,我无谓多事。”左无舟淡然:“流大君,何不男人一点,干脆一点。”
流东城暗暗心惊:“此人竟有如此养气工夫,倒是我走眼了。见其设擂以一敌百,还道他是姓情火暴冲动之人。如此,就不当以寻常之法。”
“登得高处,难免有风有寒,难免寂寥。”流东城一字一顿,神色凌厉:“你乃是溪林大尊,对外敌时,重云国有权令你迎战谈司。”
左无舟颌首,此事原本他是不知的。还是正使相告,一道抵抗外敌的时候,重云一带数十国都有义务和责任。往往绝大多数时候,战争等等,各国都需要提供人力和物力上的支援。
正是因此,三十九国使节团纵是想远遁返回,也不得不和本国武尊一道留下。这等自古相传的规矩,实是难以颠覆。
左无舟冷笑,心想:“原本我还以为他心知肚明,不会提及此节,倒是我高估了流东城。”
是以,左无舟不怒反笑,畅怀大笑:“流大君,你可知我已是孑然一身了,不再是溪林大尊了。此刻,张洞天和石林才是溪林大尊。”
流东城的神色僵了一僵,暗怒:“想不到这人竟还有这等无耻狡诈的一面。”
不是溪林大尊,就当然不必受重云国调遣,在情在理,都绝无理由了。流东城神色骤冷:“如此说来,溪林就与你无关了。既然你不是溪林大尊,我就不必在意你的死活了。”
感应流东城瞬时的杀意,左无舟无惊无喜,心平气和,淡漠:“不如不要再多说废话,索姓果决一些。我只问,我对付谈司,能有什么好处。”
流东城数念在心中徘徊,末了,竟有几分忌惮深不可测的左无舟:“你想要什么。”
“此时也甚简单,万年火液或长生丹。”左无舟见他动容,神情不动:“不需你给我,只需为我打听到这两件宝物的下落就是了。你只需告诉我,何处有这等宝物就是了。”
流东城冷笑,心想:“古一意曾道此人一心求长生丹和万年火液,看来当是真的,如此一来,他的寿元当是不长了。倒是不必在意他了。”
流东城的思路显然走了岔路,事实是,按常理而言,长生丹这等宝物,就是武尊和武君都未必有。在情在理,都绝不可能是为旁人夺取,只可能是为自己才这等焦急。
流东城也绝然没想到,左无舟年方二十三,有的是使不完的寿元。所求长生丹,竟是为其家人而求。
并非他想不到,纯粹是左无舟实乃一大异数,行事与姓情都大异常人——须知,绝大多数武尊即便身怀长生丹,即便亲人尚在,那一枚长生丹是家人服还是给自己服,大半相信都是选择后者。
流东城绝无理由拒绝这等,几乎不需要付出的条件。
流东城走的时候,突兀的回首一问:“既然你已不是溪林大尊了,做重云大尊,做我徒弟,如何。”
左无舟神色淡漠:“我这人素来野惯了,最是受不得约束。”
流东城杀心大动。
“看来这一次他是已动杀机,就算你是武帝,想杀我也没这么容易。”左无舟沉吟,漾住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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