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坐在牛车上悠闲无比。
田秀英不由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不让我大姐拉你去下河村,非挑我干什么?”她也不怕半道被扔下车去。
夏瑾看着浑身紧绷的田秀英,笑的花枝乱颤,“因为你长的壮实呗!和你一起有安全感。”
她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人。田秀英抿紧了嘴唇,决定不再理她。
夏瑾无所谓的静静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不一时牛车通过永安镇斑驳的石拱门,晃晃悠悠的行进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
在转弯的拐角处,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躲闪闪的进了一家银楼。
“咦!那不是刘老三吗?”田秀英惊疑一声。她那副穷酸样也有钱逛银楼了?那里面的东西可都是真金白银做的。
夏瑾目光一闪,突然道:“桂香姐说的张木匠是不是叫张春莲?”
“嗯!她那人挺怪,她看上的人怎么都行,她若是看不上的人怎么地都不行。”
哦!那就好办了。
“走!我们也去银楼看看。”
“现在赶去下河村,天黑都回不来,你还要耽搁!”
她一个大女人怎么比男人还麻烦。
“那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夏瑾语气坚定,说着跳下牛车直奔街边的银楼而去。
又自作主张!
田秀英看着夏瑾灵活矫健的身影,真想丢下她不管。
转头却看见有个相熟的人正蹲在角落里吃馒头,忙托她帮忙看会牛车,自己则咬牙去追夏瑾。
银楼马上快要到打烊的时辰,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店小二正懒洋洋的擦着货架上的灰尘。
“小二姐,你这有什么时兴的簪子拿出来叫我们瞧瞧。”夏瑾与店小二说着话,却细心留神着四周的动静。
店小二见她们穿着粗陋一看就是没什么银钱的乡野之人,磨磨蹭蹭的端出一盘最低档的银簪银镯放到柜台上,不耐烦道:“你们轻着点,可别弄坏了。”说完又去忙自己的事,只拿眼睛紧盯着她们,也不上前招待。
夏瑾并未放在心上,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再说了,跟她来的可是一个得力的助手。
田秀英可没有夏瑾那样的好脾气。她直直的盯着店小二,目光锋利如刀,把店小二盯的冷汗涔涔,再不敢轻易怠慢。
夏瑾轻轻的笑了笑,随意拿起一根梅花簪子,在田秀英的头上比来比去。
田秀英脑后梳着一个古板的鬏鬏,配上簪子的点缀令她减去了几分阴霾,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明朗。
“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你别往我头上乱比划。”田秀英满脸嫌弃的躲开了。
“我就比量比量,看看好不好看,又没说让你戴。”夏瑾毫不在意的把银簪放回到托盘里。
“你”又是这副讨人厌的死样子。
这个小白脸!姐不跟你计较。田秀英气闷的把头扭向一边。
银楼共有两层,一楼敞厅迎接散客,二楼雅间迎接贵客,此时的银楼里除了她们再没有了别的动静。
夏瑾不想在耽搁。她转头问满身戒备的店小二:“你们这有茅房吗?”
店小二看了看田秀英胳膊上的腱子肉,吞咽了一口唾沫,磕磕巴巴道:“有在在后院出了后门就能看见。”
夏瑾点了点头,她笑着嘱咐田秀英:“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回来在给你挑簪子。”
装模作样!田秀英冷哼一声,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夏瑾撩开布帘,抬脚进了后院。
这间银楼是前店后院的布局,后院不大只有一进。院子里有口水井,正房的窗前种了一丛芭蕉。四四方方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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