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曦小产的事,不出半天就在宫中传遍了,对外说是不小心摔着了,其实人人心里都心照不宣地等着皇上的动向。
齐渊那边连个问候都没有,每日只与新得宠的熙嫔交颈而卧。
李怀曦落胎第四天,皇后凌潇潇便派人到冷宫请她去参加春宴。
她撑着身子让小竹给她换了件最艳丽的衣裳,一步步从冷宫走到凤仪宫。
“呦,这不是慧王妃吗?王妃真是贵人事多连皇后娘娘的宴会都敢迟到。”
如果不是她太过眼熟,李怀曦真不能想象认眼前这个耀武扬威的女人,两天前这个女人还是冷宫里最卑贱的女奴。
李怀曦没有回答只是撤着嘴角冷笑。
“你笑什么?看来是教训还不够。”她说着扬起手就要打。
突然一个声音呵斥道:“熙嫔不得无礼,王妃虽然还没有封号,可也是先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
“皇后娘娘万安,”熙嫔欠了欠身,“那也是先帝封的,且不说别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慧王爷,哪里来的慧王妃。”
凌潇潇的红唇微微上扬,似是默认。
“今日叫众人来也没别的事情,皇上今日心神乱序,听不得笛声,所以从今日起宫中禁笛。本宫怕各位姐妹来不及上缴,已经派宫人到各宫中收缴。各位姐妹,不会怪本宫自作主张吧。”凌潇潇说这话,就算众人有怨言也不敢多言。
李怀曦隐藏在众人中,手拽着自己的衣袖。
凌潇潇派出去的人动作很快,不过半晌就已经抬了两大箱子的东西返回来。介是凌潇潇正带着一群人在池塘边赏鱼。
“各位姐妹,本宫如此做也是为了各位着想,还希望各位姐妹谅解且不要有私藏。否则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她话音刚落,不知道是谁从李怀曦的身后推了她一把。她本就虚弱不已,这么一推,跄踉了两步摔倒在地,一只翠绿色的短笛从袖子里跌出来,落在不远处。
她朝前爬了两步想去捡。已经有一只手抢在她前面,从地上捡起了短笛。李怀曦仰起头,只见凌潇潇一手把玩着短笛,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姐姐,你这怎么还私藏了一个。来人把这个给本宫丢了。”
“不要。”李怀曦一个机灵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凌潇潇扑过去,一只手抢过短笛,另一只手顺手一推。
凌潇潇尖叫了一声,身体朝后一划,落到后面的池塘里,顿时周围一片慌乱。
李怀曦却盯着自己手里的短笛,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还在。
她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感觉到人群躁动着,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低着头擦拭着自己的短笛。
猛然间,一只苍劲有力地大手抓住她短笛的另一端,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男人,顿时面露惧色,本能地倒退了一步,他却紧紧地抓住短笛固定她的脚步。
“李怀曦,你在做什么?”齐渊出声呵斥道。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凌潇潇全身湿透正倚在嬷嬷怀里,见到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恐惧:“姐姐,皇后之位是皇上赐于本宫的,你再恨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那笛子你自己留着,本宫不拿了,你为什么要推本宫下水。”
李怀曦还没反应过来,齐渊夺过她手中的笛子,甩了下衣袖:“来人,把这贱嫔带下去关到佛堂,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离开。”
“皇上,臣妾没事,姐姐刚刚小产。佛堂凉,她”凌潇潇话还没说完,便又捂着肚子,呜呜咽咽起来:“陛下,妾身肚子疼。”
“快去宣太医。”齐渊眉头皱得更紧:“来人把贱嫔拖下去。”
“不。”李怀曦却像是着了魔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短笛,即使被侍卫拖着,也试图伸手去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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