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陆涿的画,放在桌上缓缓展开。
画里的人是官宁本人,颇有本人的几分韵味,只是缺了一些灵气。
“涿儿的画技又精进了。”官宁细细地看了一遍,整齐卷好,起身拉开青木做的镂空架子。
架子上已经摆着满满当当的画卷,大半是出自陆涿之手,每一份官宁都有悉心收着。
陆涿看着自己的作品们很是欢喜。
“师傅闭关可有收获?”陆涿坐了下来,官宁则是坐在了对侧,两人中间摆置的是低配版的简易茶灶。
“自然是有。”
“跟小师妹的病有关?”
天官府上下都知道官宁每次闭关都是关于薛绾。
“嗯。”
官宁熄灭煮茶的灶火,隔着粗软麻拿起茶壶,将热水浇在茶盘上,温热了盏中的冷茶。
陆涿欣赏着官宁的茶艺,鼻尖嗅到茶香还有一股焦腥,皱眉瞥向焦味的来源。
“师傅,迷踪林走水了。”陆涿稍微立起身,看着窗外黑烟的方向,“小师妹好似在那边。”
“大雨将至,绾宝不会有事。”
官宁推来一杯温好的绿茗,两头尖细的茶叶梗立在正中。
陆涿坐稳身姿,伸出双手接茶,浅浅饮了一口,“师傅此番要根治小师妹了吗?”
“期能如愿,若天不作美,我也无能为力。”
“凭师傅的气运还治不好小师妹,天下就没能治。”陆涿捧着茶杯,略微停顿,“只因小师妹的病不伤性命,数次都平安度过,也未曾见过小师妹发病,所以弟子从未问过小师妹生得何病”
“此番不得不问,小师妹究竟得的什么病症?额间的印记为何会与古书上记载的传途之花吻合?”
“你偷看了?”官宁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是此事请师傅暂后处罚,弟子想知道答案。”
关于传途之花的记载是在上阳书阁的上三层,某日轮到他打扫上阳书阁时,偶然发现上三层的大门竟然没锁,忍不住窥探了一二本,其中就包含了传途之花。
因为心虚,只是匆匆扫了几眼,但却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返生之人,传途之花,不世神罚等等冲击了他的一切,人死还能复生,关乎苍生存亡的传途之花,完完全全颠覆了他十几年来对世界的认知。
那段时间他近乎疯狂地钻在书堆里,他想挖掘出真相,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可惜没有书本能回答他,他也没有机会再溜进书阁的上三层找到那几本书。
“你不该看的,却也是你应知的。”官宁微微一笑,他不是计较之人,对自己的弟子更加不是,陆涿有缘得知,自然是有一定机遇。
“请师傅明说。”陆涿不禁坐正了姿势,等着官宁的回复,他已被困扰多时,巴不得马上得到解答。
“从哪看来,就从哪得复。”
官宁没有喝自己杯里的茶水,悉数倒回了茶盘,又重新点燃了茶灶。
“多谢师傅,弟子改日再来看您。”陆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向官宁行了礼后匆匆离开,得到师傅允许他就能去拿钥匙,天官府凡是锁着的地方都归登记处的小师弟管。
“人之本性,难知难得。”官宁轻轻地对着空荡的天算居说道。
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片刻又转成豆滴大的瓢盆大雨。
两道极快的身影在雨下移动,大雨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的速度。
过林不惊叶,点地不沾水。
“师兄,分头走。”程采松开了官长竺的手,不等官长竺反应就往另一边奔去,按照他们的速度很快就会被追上,如果同时被捉,一切就完了,至少要有一个人逃去通知师傅。
官长竺只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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