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在东南,黄天化便依照日光分辨方位,朝着东南方向奔走,溅起一路泥水。他步伐虽快,上半身却平稳笔直地挺着,如傲立青松,尽力不让背上的仓空感觉到颠簸。
仓空则运转法力,试图驱除体内的瘟病六气。阳光照耀下,他脸上隐隐笼罩着一层黑气,仔细看去又能发现里面有青白红等六种气息夹杂其间,交相缠斗,时而红气占上风,时而青气占上风,然而不论任何一种气息占据上风,旋即就会被其余几种气息合力围攻,再度回归交缠均势。
湿邪困脾c燥气伤肺c暑热攻心c寒凉入肾c风邪扰肝,火毒游走其间c烧灼经脉气血,六气合力交攻侵扰,破坏仓空的身体内部。同时又彼此拮抗,达成一种均势,让仓空试图借扶植其中一脉气息来对付另一脉的想法告吹。
这下子可好,我成令狐冲了,六股异种真气在体内纠缠而且我自己的吸星神功也不起作用。金刚琢针对持有者能起到收敛神气的作用,所以不能用它吸收我自己体内的真气。这还是老爷当初增加的功效呢,现在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仓空在黄天化背上,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令狐冲尚且有奇遇在身,有各路红颜相伴,我呢?只有天化这小子。
他思及此处,忍不住歪过头去,看了一眼黄天化紧绷的侧脸,忽然改变了想法:有天化在身旁,似乎感觉也很不错的样子。
“怎么了,师弟,身子不舒服吗?”黄天化察觉到仓空的动作,误解了他的意思,停下来问,“要不要停下来歇息片刻?或者给你渡些真气?”
“不c不需要。”仓空急忙在神识里回答,“赶路要紧。”
“好吧,但是假如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才是。千万不要隐瞒。”黄天化担忧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扶着仓空髋关节的双手又使劲将他往上抬了抬,脚底发力,闷头向前跑去。
仓空又徒劳无功地尝试了几次,最终放弃了将六气驱除的打算。头脑里继续之前的念头,开始信马由缰地想着里的故事情节:会不会众帝之台里也有个隐居的高人,等着传授我什么炫酷的法术秘籍?或者正好有什么功法能克制瘟病六气?嘿嘿嘿,真能瞎想,我可不是令狐冲,天化也不是任盈盈——说他是岳灵珊倒差不多,一样的青梅竹马,一样的缺心眼难不成一样会被林平之抢走?
呸呸呸!仓空赶紧在头脑里唾弃自己的胡思乱想,我跟天化可是纯洁的师兄弟关系!青峰山上就那么几个人,谁能抢走黄天化,总不会是杨任吧?
话说回来,天化这么一根筋的老实人,跟那个刁蛮任性的岳灵珊也没有可比性嘛。要说的话,还得是里的郭靖跟他比较像。嗯,那本书里也有郭靖背黄蓉去找一灯大师求医的情节,黄蓉也是被人一掌拍伤的。咦?跟我们现在的状况倒是挺像的哎呀,我在想些什么?!我跟天化是纯洁的师兄弟关系
对吧?
仓空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不确定的小声音。
我的确跟黄天化是师兄弟关系,对吧?虽说天雷劫时,所有的幻境都与他有关,所有的负面情绪也都与他有关,但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对吧?
密林尽处,豁然开朗。
映入仓空眼帘的是一片巨大的空场,上面修筑着一石台,巍巍然如泰山耸立。说来也是奇怪,在走出密林前,黄天化与仓空根本看不到这座宏伟的石台,不论是肉眼还是神识都是如此。但一来到这片空场,这座石台便自然出现于眼前,雾岚瘴气都不能遮掩其嵯峨雄姿。他们的目光顺着这座青石高台望去,甚至能看见台上竖立的白玉石碑。
石碑上刻着数个鎏金大字,铁钩银划,瘦硬峻厉,威严庄重——“帝尧之台”。
在这四个大字的右下方,还有一竖行小字:“国工夏姒氏文命谨立。”国工,正是大禹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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