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触碰又怕弄疼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展昭额间冒着冷汗,鲜血自捂着伤口的指缝间渗出;他似乎不以为意,咬着牙将箭矢拔出,所幸箭头上没有倒钩,创伤不算大,可仍旧带出一股血水。苏琳被他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心痛不已,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展昭捂着伤口喘了几口粗气,额间更是冷汗不断。缓了缓,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苏琳急忙接过,替他上了药,也顾不得裙子不甚干净,扯了布条替他将伤口包扎起来。见伤口的血渐渐止住,这才松了口气。再看自己的裙子被割的破烂,不由苦笑,真是狼狈。展昭也好不到哪去,他将手上的血迹随意地擦在衣衫上,而后取出怀中的玉石,道:“我们可以沿着路线图出去,想来是安全的。”
幸好出去的路没有危险,若不然在这种形势下遇到机关或是段元辉就麻烦了。他虽嘴上说着无碍,可腹部扎扎实实地中了一箭怎么可能无碍?他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痛,此刻迎敌实在不利。苏琳不敢耽搁当即同展昭一道沿着玉石上刻画的路线往外走去。
此时段元辉一行人也沿着来路返回,迷宫漆黑又景色相似,虽是沿原路折回却几次拐错道。遭遇了几个机关陷阱,不但折损了一个心腹,且众人都受了些伤。待他们回到有巨刃机关的通道时,便只余下四人。段元辉开始后悔一时冲动将玉石丢弃,他记得是扔再这里,可却寻不着踪影。
段廷志恨恨地踢开脚边的土块,道:“那展昭多半是跟在我们后头进来的,玉石恐怕是被他捡了去。也无妨,他既能依着我们留下的进来,我们也能沿着痕迹出去。”话虽如此,可接下来的路并不顺畅。因起先他们自认手中有路线图,故而一路匆匆,并未留心四周,更未留下记号标记。如今失了路线图,心中难免发虚,段家父子又是多疑之人,面对繁多且相似的岔道总是再三犹疑不定。如此来来回回,听听走走,耗了许多时间仍旧不可避免的失了方向。
段元辉气急败坏,早知如此他便往深处去闯,如今卡在这进退两难,叫他如何甘心?段廷志对陆明兰更是恨之入骨,好个请君入瓮,好个贱人!待他出去定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须臾,一行人进了一个宽敞入厅的地道,四周空旷无物,看着无异却又处处透着诡异,这里必定暗藏杀机!
照例是两名心腹打头阵,刚走了几步,头顶传来异响。众人心中暗惊,难道又是巨刃?急忙四下散开,但见一块五尺见方带有尖锥的铁板从天而降,猛砸向地面,充气无数泥土尘末。撞击的余声尚未消去,不远处又一块铁板砸下,紧接着又接二连三的又铁板落地,狠扎入土。在纷纷坠落的铁板中,又见扎入地面的铁板被拔地而起,回到顶上的黑暗中去。霎时,整个厅内只闻铁板砸落升起的隆隆巨响,起起落落,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噪声震耳欲聋,沙土飞扬纷落迷得人难以睁眼。
在这般情形之下,几个人在铁板见窜逃闪躲,谁也顾不得谁。突然,一阵惨叫声尖锐地刺破铁板沉闷的捶砸声,瘆人百骸。不必看便知是有人背铁板砸到,这种时候别说救人,就连分神多看一眼都足以致命。惨叫声在另一块铁板坠地之后戛然而止。段廷志头一个穿过这片尖锥铁板阵,在摇曳的火光中看到一块铁板的尖锥上挂着鲜血,下头的地面上则是一团模糊的血肉,分辨不出原样。
第二个脱离危险的段元辉的心腹,段元辉还在阵中躲避,接连几回都险象环生。好不容易到了出口处,一个飞身意图扑向出口,却不料顶上的铁板突然疾速砸落,尖锥生生刺透他的双腿,钉入土中,凄厉的惨叫在洞中回荡,就连正在往外撤的展昭和苏琳都听的真切。
所幸他已经到了出口处,半个身子是安全了。待铁板升起,段廷志同心腹一道将他自铁板下挪了出来。他的一双腿被扎了数个窟窿,血肉模糊,血泊泊的往外冒。段廷志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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