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再动弹,急忙起身奔向展昭,吃力地扶起他,声带哭腔:“展昭!展昭!你怎么样?可还好?”展昭失了许多血,脸色惨白,冷汗不断,双唇又因中毒而呈黑色,面色瞧着极是吓人。他努力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将她看个仔细,虚弱道:“你可有伤到?”苏琳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摇着头努力撑住他的身体:“我没事,你怎么样?能动吗?我服你倒那边去!”
经过一番缠斗,屋子里乱成一团片,他倒下的地方还在漏雨。展昭身中剧毒又多处受伤,维持清明已是极限,哪里还有力气挪动。全靠苏琳将他一点一点挪到稻草之上。带苏琳安置好他,才发现他早已陷入昏迷,顿时慌了手脚。他受伤中毒又失血那么多,此处荒郊野外更大雨磅礴,她根本无处寻大夫给他医治。
慌了片刻之后她稳住心神,急忙回马车上取了药物,无论如何得先止血。他肩窝处伤得极重,还在不断渗血。苏琳将干净的棉布暗在伤口处想止血,可血浸透了棉布,染红了她的双手也不见止。视线再水汽中模糊扭曲,展昭若不是因为她,他就不必遭这份罪。她回来做什么?她若不回来,他自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成亲生子,一世平安,是她拖累了他。心中的悲痛刺得他一呛,剧烈地咳了起来。
抹去眼中的泪,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紧紧包扎起来。幸好上了药之后血渐渐止了,这令她大大松了口气。至于他的毒目光转向一旁刘润生的尸体,抖着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通,找出了不少药,却不知是解药还是毒药,只能暂且先收起来备用。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想起她将手表赠给唐诺时他回赠的药丸,他并未说明有何功效,只说紧急时可保命。眼下亦无他法,先喂展昭服下再说。
服了药,展昭唇上的黑色渐渐退去,苏琳悬着的心安了下来。血止住了,毒也控制住了,应该无大碍了吧?方才那阵缠斗弄得他一身泥泞,苏琳皱了皱眉头,索性替他除了上衣,烧了小半锅温水给他擦了身体。忙完这些再也无力帮他穿上干净的衣物,只好拿毯子给他盖上。之后就盯着火堆守着他,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发热。浑浑噩噩中她裹着毯子窝在他身旁沉沉睡去。
一夜的暴雨将天地洗刷一新,凉风卷着清新的空气自窗户灌入屋里。展昭昏睡一夜之后被晨间鸟鸣唤醒。天光已经大亮,阳光自屋顶的破洞洒下,明亮温暖。他脑中空白了片刻,忆起昨夜的恶战,猛地起身搜寻苏琳的身影。起身急了,牵动肩窝处的伤,痛得他跌回稻草堆上。这一动也让毯子滑落几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包扎上药。身上除了伤口的痛楚之外并无不适,难道毒解了?
忽然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拱了拱,低头一看,紧锁的眉头如释重负地松了开,幸好她平安无事。她未受软筋散得影响真是万幸,否则昨夜当真凶多吉少。轻手轻脚地起身盘膝而坐,调息吐纳,发现体内景物半丝毒气,心中不禁诧异,百清解毒丸连软筋散都解不了,又是如何解黑刃上的剧毒的?然而他亦未再此事上多琢磨,小心地替苏琳盖好摊子,离了屋子将自己收拾妥当。
他虽中了一剑失了不少血,可昨夜及时解了毒,有及时上药包扎止血,影响算不得大。待苏琳醒来时,他已经收拾得井井有条,只待她梳洗好便可上路。苏琳一身狼狈地抱着毯子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男人,若不是昨夜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他刚自鬼门关兜转一圈回来。而他没有过多言语,只伸手将她发间的稻草挑去,温润地道:“醒了?睡得可好?”
苏琳扁了扁嘴,骂道:“好你个头!你害得我差点连寡妇都当不成!混蛋!混蛋!混蛋”骂着骂着便泣不成声。认识他之前,她只知道展昭是个传奇,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武艺高强所向披靡,似乎没有什么艰难险阻能阻扰他的步伐,刀山火海他已义无反顾的去闯。认识他之后才懂得他不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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