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可若熄了火堆呆在这屋子里更叫人毛骨悚然。好在外头雨势小了些,惴惴不安地在窗前目送他朝柴火垛去,心里嘀咕着,这么大的雨,柴火都湿透了,能烧得起来吗?
外头黑,展昭远了几步她便见不着他的身影,心头蓦地一紧,立时觉得这屋子如同鬼屋一般可怖。突然,一道闪电乍现,裂空的雷声在头顶炸开,吓得她抱头低叫了一声,心怦怦急跳不停。雷声持续了几秒才渐渐远处,她吐出一口气,拍着胸口抬眼再看向窗外,展昭的身影自黑暗中慢慢浮现,她按捺不住心慌,急急朝他奔去。
展昭避开苏琳伸过来的帮忙的手,利落地将木材搁在火堆旁,以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再环顾四下。茅屋多处漏水,乱糟糟的一团,他是无妨,可苏琳怕是难受。皱了皱眉:“我去车上取张毯子来,你将就一晚。”苏琳拦住他:“别忙了,外头还下这雨呢,等雨小些再说。”外头又是雷声滚滚,她不禁又探头望了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应该还早吧?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道。”展昭将角落里杂乱堆放的稻草铺在地上,整了整,这样好歹能凑合一夜。回头见苏琳还在窗口张望,道:“今晚注定是要留在此处过夜,你再心急雨也不会停。别站在窗前,小心淋湿。”说着往火力添了根柴,须臾,青烟撩起,自屋顶的破洞处缓缓飘去。潮湿的木柴在火中烤了许久才渐渐消了水汽开始燃烧。苏琳先来无事,随手取了一跟木材架在火堆上烤着,以此打发漫漫长夜。
本以为今晚就要这样听雨烤火凑合一夜,不料竟有人踏雨而来。暴雨之夜,野外荒屋,那里会有人恰巧路过?只怕是专程为他们而来。当来人踏进积水小院,夹杂在落雨声中的踩水生立即引起展昭的警觉,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也不急着前去查看,而是先取出两粒百清解毒丸喂苏琳服下,自己亦服了两粒。来人多半是刘润生,他擅用毒,不得不防。
苏琳紧张地盯着洞黑的门口,原理的淌水声由远及近。片刻不到,来者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带这一身雨水自门外踏了进来,湿透泥地。来人出去斗笠蓑衣,露出真容,是一名老者。面相上与卖花老汉迥然不同,气度上亦无相似之处,倒是年岁上与刘润生相当。展昭面无表情地收回打量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将苏琳微微挡在身后。
老者除去身上的束缚,毫不客气的自行来到火堆旁席地而坐,状似自言自语:“这雨真叫人措手不及,幸好远远见着这有火光,否则还不知要淋到什么时候,这还要多谢二位之路。”苏琳低头抿了抿唇,心中多有不满,明明就是一路阴魂不散,装什么巧遇?别以为换了张量就更哄住他们。轮武功她一定不是展昭的对手,只要小心提防他下毒即可,况且他们方才已经服用了百清解毒丸,谅他本事再大也生不出花样来。
展昭垂着眼眸,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随意地应着:“夏日多有暴雨,不足为奇。”老者呵呵一笑,擦了把脸,嘴上应和了一声。字怀中取出一个包了几块煎饼的油纸包,将煎饼略烤了烤,大口吃了起来。吃罢煎饼,他将手中的油纸投入火中烧个干净,随意地擦了擦手解下腰间的酒囊,猛灌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叹息。知道酒囊空瘪才打了个酒嗝,笑得阴沉:“展大人,你大意了。”
这一声展大人道出了他的可疑,是刘润生无疑了!展昭握着巨阙的手暗暗一紧,发现竟有几分使不上力!心中暗诧防不胜防,他是何时下毒的?若不是他早做防范,恐怕现在早已全身无力。连唐门的百清解毒丸都不能将他的毒全然防住,情况实在不妙。面呈心相,展昭不由皱了眉头。
“嘿嘿嘿展大人,你们自唐家堡归来,应该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不错,我就是刘润生。”刘润生仰头将酒囊里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舔了舔嘴唇,盯着展昭阴笑连连:“你一定奇怪我为何一直尾随你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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