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一直忙道现在才赶过来,那头还有几个伤势较轻的兄弟在等。展昭为人宽厚,自是不会计较这些,对老黄道:“黄大夫辛苦了,还劳烦您替苏姑娘瞧瞧脚上的扭伤。”
老黄对苏琳道了声得罪了,脱了苏琳的鞋袜查看伤势。苏琳觉得在古代当大夫也不容易,对女病人也要谨守男女大防,这叫现代的妇科男医生情何以堪?一番诊察下来痛得苏琳龇牙咧嘴泪眼汪汪,不过她也只能咬牙忍着。人家让她插队先治,她再娇气地鬼哭狼嚎就说不过去了。至于她身上的那些擦伤撞伤,在老黄眼里那都不算伤,自己也没给处理,草草给脚踝上了些药,包扎一下就匆匆赶回去给其他人接着治疗去了。
展昭略送了老黄几步才折回苏琳身旁。见她面色苍白眼下青黑,知道她这一晚收了惊吓,累坏了。抬眼看看天色,虽已蒙蒙亮,但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取了件干净的外袍给她披上,帮她捡了捡发间的杂草,轻声道:“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镖队的人都在这,不必担心。我去去就来。”
苏琳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有些茫然:“你要去哪?”不是要去剿匪吧?他身上还有伤呢。展昭安抚地笑笑:“我去找找看可否寻回你的行李。”她急忙抓住他的衣袖,“丢就丢了,有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别去了。”
“你的药也在里头,我必须去寻回来!”他摇头,方才她在树林里捂着胸口痛得两色惨白,看得他心惊胆战,几乎要跟着一起痛起来。别的可以丢,这救命的药万万丢不得!将她托付给在一旁休息的镖师,自己头也不回地上马离去。苏琳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心中一阵不安,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紧紧裹着他的外袍望着火堆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睛发涩,眼皮发沉,才听到一阵马蹄声,苏琳紧张地朝声源出张望,瞧见了那熟悉的身影才安了心。展昭拎着一个包袱快步走来,真待要开口,却见她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心头一软低声道:“怎么了?”苏琳一头扎进他怀中,压抑地低声哭起来。这一晚她几次历险担惊受怕,他怎么还要为了一些无谓的行李将她一人留在这里?“混蛋!混蛋!展昭你这个混蛋!”
展昭略迟疑了一下,终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搂紧,低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莫要哭了是我不好”待她情绪稳定了些,他接着道:“可你的药是一定要寻回来的,再几日就是圆月,没有药,你该怎么办?”苏琳离了他的怀抱,看着他胸前一团氤湿,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得鼻音:“那你找到药了吗?”
“箱子摔坏了,东西掉再四处,我只挑紧要的带了些回来。”展昭将包袱打开,苏琳看到自己的手提包,打开来一看,药还在,不由松了口气。再看包袱里还有一套衣物,毛巾以及棉花?她疑惑地看向他,当时他还极力反对她带棉花的。他笑笑:“你既然坚持要带这包棉花,想来是有用,我便顺手带了回来。”
苏琳的心情忽然晴朗了起来,抱着棉花笑得开心,哭得红红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鼻音未退:“展昭,我代表大姨妈谢谢你。”展昭眉头一挑,大姨妈?这又是谁?不过,见她恢复了精神,他也安心了。拧了毛巾给她洗了脸擦了手。她脸上头上的伤看得他直皱眉,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一圈,后脑上好大一个包,痛得她直拍他的手。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伤痕累累,她若自镜中瞧见自己的狼狈模样,定又要大呼小叫。她身上的衣服也乱糟糟的,马车坏了,现在连换衣衫的地方都没有。苏琳显然也想换衣衫,要她穿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忍耐一天,实在太过艰难。她指了指黑乎乎的树林:“你带我去树林里换衣服。”展昭朝后头的林子看了看,也只能如此。现在天色才蒙蒙亮,去树林里换一下衣衫也成。
可事到临头展昭又追悔莫及,他的意思是换个外衫就成,可她却非得连里衣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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