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只是说:“因为你生母的原因,我实在不便和你相认。”
一听到生母这样的字眼,李伟特别留神,但他却什么都不敢问,关心则怯。
花如练看出了李伟的心思,她帮他问:“李伟的生母还在世上?那她是否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个孩子?”
孙猴子说:“她还健在,她活得很好,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但我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关于这样的亲子相认的事情,黄吉韬已经没有过多耐心听下去,他说:“孙猴子,你知道真正的印版在哪里是不是?你把它交出来,一切可以从轻发落,而且你儿子之前跟我们谈判的条件我们还可以作数。”
孙猴子问:“你们说的哪一块印版?”
“仿真度最高的那一套。”黄吉韬说。
“有何标准?不然天下假钞印版万万千千,你们全部都要算到我头上?”孙猴子似乎是有意要交待印版的事情了。
黄吉韬向陈承望点头示意,陈承望便说:“现场的问题是否处理完毕?有无后患?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打算请在场涉案人员回警局协助调查案子。”
于是,一干人就此到了警局。
陈承望取来印版的资料,递给孙猴子,说:“就是这么一套印版,上面有独一无二标识。”
孙猴子一看,便问:“你们现在是怀疑印版在我手上?”
“难道不是吗?”陈承望十分肯定地说。
“我想问,假如印版已经被销毁了,你们是否还能治我的罪?”孙猴子先确定这样的事情。
“你如何能证明印版已经销毁了?”黄吉韬问。
孙猴子似乎心中一早已经有了盘算,他这样说:“sir,这样吧,假如你们认定我是盗取了印版,并且你们断定印版在我手上的话,那我只能说,印版已经被我销毁了,我没有任何关于印版销毁的证据。可我可以这样说,假如这一套,就你们现在指定的这一套印版会再出现,你们都可以一律算到我头上,但是我要声明,其他的印版可不关我的事。”
黄吉韬一听,问:“你是想先用缓兵之计,然后到时候再来个金蝉脱壳吗?”
孙猴子说:“什么金蝉脱壳,你们想要我一直活动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大把方法。”
“直接把印版交出来,会比起你说销毁了印版更容易获得从轻发落的机会。”黄吉韬引导。
孙猴子笑了笑,心想:我直接把印版交出来了,岂不坐实了自己当初主谋偷了印版一事?倒不如直接说印版已经销毁,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印版销毁的证据,那么,谁都无法咬定是他沾手过印版。
警方一直追寻印版下落,无非就是担心印版会投入使用,而后生产出大量假币,扰乱经济市场。
只要免除他们后顾之忧,保证印版不会再出现,估计也算是一条行得通的路。
而后,警方对孙猴子进行了审讯,什么审讯方法都已经用上了,几乎都没有问出什么来。
孙猴子还是一再强调印版不会出现,一旦出现,他可以全盘认罪。
于是他们转战到李伟身上。李伟几乎算是知无不言,可他实在是不知道真的印版在哪,不管他们如何审问,自然也审不出什么来。
至于花如练和赵尚之,录完口供配合完调查后,一同回家。
回去的时候,已近黄昏,赵尚之挑了一条河边的路来走,他还打开了天窗。
花如练是坐到汽车后排去的,她几乎是整个人横躺在后排座椅上,而后仰望着天窗,看着顶头的树影疾驰飞过,大有重获自由的感觉。
她深深舒出一口气,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赵尚之知道她所想,说:“恭贺你重获新生。”语气十分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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