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入了战团。
眼见得伤兵渐多,雨越下越大,浇得楚彦熙浑身上下湿透,他仰脸苦笑,脸上不知滑落的是泪水还是汗水——难道我宁王就要死在这荒山野岭里吗?他不甘,真的不甘,上清皇城内的王座才应该是他最终的归宿,奈何今日要死在这里?!
他抽出最后一支箭,弯弓搭箭瞄准了匪首,“嗖!”不知是雨太大还是楚彦熙实在是没力气了,他最终还是射偏了——那支箭刺进了匪首的腋窝,而没有正中心脏。
“范郎!”土匪中那个唯一的女性跑进匪首,见他伤得严重,不由狠狠地跑进,一招力劈华山,显然要楚彦熙的性命!
“彦熙!”谢孤鸿发狂一样的往过跑,奈何距离太远,驰援不得。
可是,看清了那女性面容的珠儿却大叫一声:“姐姐!雪儿姐姐!”
女人一怔,抬头凝望着珠儿,一瞬之后她大声喊着云州的语言,云烈却听懂了,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冲大家道:“没事了!大家别打了!”
土匪和楚彦熙的手下一齐停手,谢孤鸿杀红了眼,扑过去还想打,却给童天予拖住:“七爷,别打了,好像是认识的人!”
“珠儿!你是珠儿!”女人把首领放下,发了狂冲了过来,看清了珠儿的脸孔,女人哭喊一声,死死抱住了珠儿,“妹妹!我的好妹妹!”
珠儿痛哭流涕,很想抱住姐姐雪儿,只是中了蛊毒身子甚沉,连回抱她也不能。
“珠儿,是他们欺负你吗?我这就杀了他们,为你解恨!”雪儿提剑还想打,狠狠地瞪着楚彦熙等人。
“不不是的!”见姐姐会错了意,珠儿忙道,“是,是兰花婆婆给我下了蛊毒我我”她一着急,竟又呕出一口鲜血。
被雪儿称作范郎的匪首勉力站定,将腋窝的那枚箭拔了出来,走到珠儿身边,蹙眉蘸了蘸她呕出的鲜血轻嗅,冲雪儿说了几句云州话。
“他说什么?他能解这种蛊毒是不是?”谢孤鸿性子急,转脸忙问队伍中唯一听得懂云州话的云烈。
云烈脸黑了半边,粗声粗气道:“那小子说,珠儿中了寸肠蛊,活不过明天中午,叫我们赶紧给她一个痛快,否则天一亮,她疼得能自己咬断舌头。”
“什么!?”楚彦熙和谢孤鸿同时瞪圆了眼睛,“没救!?”
雪儿脸色更是难看,刚见了面的妹妹,难不成就要死在她面前?她急着又冲夫君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云烈怕众人着急,忙翻话着:“珠儿姐姐说,没有什么办法救吗?能不能吃一些药抵住?”
那被称为范郎的男人摇头,轻声又说了几句话。
“他说,兰花婆婆的蛊毒,云州一等一的好,她不解的话,下场就是死。这丫头怎么招惹了兰花婆婆,竟然中了寸肠蛊?”云烈将他的话用华族语言说给大家听。
“姐姐,不用救我了。我宁愿死,也不愿去找兰花婆婆!”珠儿平静地躺在姐姐的臂弯里,她耳朵和眼睛也开始渗出鲜血,身子因为剧烈的疼痛不住打冷战,“兰花婆婆是咱们兰夏的败类,苏兰甄,是她害得咱们草原被灭了族!我宁愿死!也不愿求她!”
“珠儿!你为何如此任性!我们不如去求她,也许能留住一条命!”雪儿急道,“姐姐差一点死了,还好你姐夫范辰,就是他,”雪儿指着身侧的夫君,“咱们被掳往长安,姐姐病了,被那些该死的军士当死尸丢在路边。你姐夫游商路过,这才救了我!珠儿,我的好妹妹,咱们好不容易才见到,你舍得丢下姐姐走吗?不管她是不是苏兰甄,只要她能救你,姐姐愿意求她!”
只听风雨声中传来一个妇人的笑声,那笑由远及近,第一声笑,仿佛还隔着很远,第二声笑,便似在林子外面,最后一声笑,人们只觉得那笑声就在身后,可天太黑了,怎么看,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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