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点头哈腰不住赔笑的马屁精许寿宁,可他转念一想,难不成这掖庭局竟是这般境地?这儿就算不错的去处了?
容不得楚翊瑄多想,小院的正房门打开了,一个布衣荆钗的年轻女子哭喊一声:“殿下!”楚翊瑄眼睛一花,她已扑进自己的怀里。
女子体态较之之前瘦弱了许多,身上也是一股霉味,看这玲珑目和桀骜不驯的尖下巴,不是沈贞儿又是谁?
苏瑾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示意身边有人。沈贞儿使劲抹了一把眼泪,挣脱楚翊瑄的肩膀,哭道:“殿下,您什么时候过来救贞儿?这地方,贞儿呆不下去了!每天都寻死觅活,你问许公公,下午我还寻过死!”
“正是正是!奴才不敢欺瞒长孙殿下!贞儿姑娘说她不想活了,下午还要寻死!幸得奴才发现得早!”许寿宁不放过任何拍马屁的机会,连连哈腰点头。
“公公,没你的事了。苏瑾,赏。”楚翊瑄没工夫跟他搭茬,轻轻吩咐了一句,便执了贞儿的手往房里走。房间倒收拾得干净,砖地还刻意泼过了水,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床铺铺着青蓝色的床单,被子刚刚换洗过,很是整洁。
“殿下!您怎么不理人家呢!”沈贞儿上来便搂抱楚翊瑄,将脸孔凑近他,“这么久了,您也不来救我!”
“冤枉啊,我的沈大小姐,我隔日便去求父王赦你出来你看,头都可破了!”他轻轻撩起额前留海,叹息道,“你也知道,因为十五叔的出身,整个皇宫忌讳着跟宫女不清不楚,皇爷爷更是讨厌宫女,没听说前几日还斩了一个么?”
“殿下您真是的,怎么不爱惜自己呢?唉,斩了我就算了,省得零零碎碎在此受罪!”沈贞儿小嘴一扁,眼泪又下来了。她伸出双手给楚翊瑄看,“殿下您看呢!前些日子在浣衣所洗衣,手都磨破了呢!您不心疼?”
“心疼,怎么不心疼呢!”楚翊瑄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坏坏地笑着,轻轻摩挲着手掌,将每一根指尖轻吻浅尝,转而嬉笑,“这下好多了么?”
“殿下!”沈贞儿嗔笑,软在楚翊瑄怀抱,伸出手抚摩楚翊瑄的脸颊。两人相对,双目只有彼此,良久,楚翊瑄忽点头深吻,贪婪地吮吸。
“殿下可想贞儿?”沈贞儿娇喘连连,紧紧搂住楚翊瑄。
“想,每一天都想,想得发疯!”楚翊瑄横抱起怀中的伊人,快速将她放在床上。沈贞儿急切地解开对方的衣带,恨不能下一秒就拥有彼此。
一番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楚翊瑄歪倒在沈贞儿一侧,她咯咯一笑道:“殿下!您压着贞儿头发了!”
楚翊瑄低笑,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头发竟跟她的纠结在一起。沈贞儿见此情形,不由又噗嗤笑了:“殿下,都说结发夫妻,我们算不算呢?”
“在草原上,我们不就结发了么?”楚翊瑄跟她的手交叠在一起,含笑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你忘了,我可没有忘。”
想到很久之前的事,沈贞儿却敛了笑容,依依道:“草原上,可没有那么多花儿朵儿的,殿下回到长安,花朵儿也多了,只怕有朝一日,会忘了贞儿。”
“胡说,花朵再多,哪个能比得上你?瞧凌波殿一正一侧两位夫人,我哪个放在心上了?这不趁着夜巴巴过来看你了么?”楚翊瑄抬手轻刮她的鼻尖,“别胡思乱想了。”
“那殿下,将来您做了皇帝,我做皇后,可以吗?”沈贞儿忽转过身,撅嘴望着楚翊瑄,“您说,我能不能做皇后!”
楚翊瑄脸上一僵,自己的心思她怎么全都知道?可他强敛住心神道:“别说我现在没这心思,若有这心思,争皇争储岂是那般容易的事?将来的事,谁说的清楚?以后再说吧!”
“不嘛我就要殿下说,我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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