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不过灰灰亮,整个南府便在一片鬼哭狼嚎中醒来。
府中二夫人也就是南伯成的现任夫人孙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血泊中,惊叫一声顿时昏睡过去。
闻声而来的嬷嬷和侍女慌忙闯进内室一看,便见二夫人的贴身侍女脖子上插了一把剪刀血流成河中倒在二夫人的被褥上,面对着二夫人双目死死地瞪着她
看见如此血腥诡异的一幕,女眷们顿时被惊吓住,惊叫声此起彼伏。
正躺在温柔乡里的南伯成听到这高低起伏的惊叫声,皱了皱眉,仔细一辩声源竟然来自他夫人的院子,于是一个挺身快速起床。
当他带着一群侍从赶到时,一群丫鬟婆子正挤在一堆瑟瑟发抖,他直接越他们朝内室而去,看见室内的情况,挥手吩咐两个人将尸体抬走,一把掀了那被血浸染的被褥,将昏睡过去的孙氏抱到一张软榻上,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叫医师!”
千婳低着头小心翼翼推着莲生进来时,天色已经亮了。
南伯元此时也已经赶到,见到姗姗来迟的两人,虽有怒气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起身急忙开口道:“连医师,你快进去看看我家弟妹是否有事?”
莲生朝着南伯元点了点头,被千婳推进内室无视南伯成汹涌澎湃的怒气,直接来到榻前,伸出两指探上孙氏的脉搏,神色间一片淡然。
片刻之后,莲生收回手,淡淡开口:“二夫人身体并大恙,只是受了惊吓而已。我这就开一副安神的药,多养几日便好。再有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最好是搬离这个房间,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这样有利于她的恢复。”
“她什么时候能醒?”南伯成神色间晦暗不明,听莲生这么说,松了一口的同时冷声问道。
莲生侧首淡淡看了他一眼,提议道:“我认为二夫人此时睡着会好一点,等下服用一碗安神汤,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情绪波动便会平缓很多。”
闻言,南伯成嗤笑一声,“连医师莫不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即使如此,莲生脸上依旧是一片淡然,“既然二爷坚持,我出手便是。”说着,莲生从怀里拿出银针布包,在众人面前展开,抽出一根银针在孙氏人中处刺了刺,收回手时,孙氏原本紧闭的双目缓缓开启,惊恐不安的眼神在看到眼前的南伯成时,化成一声娇柔的哭泣,“二爷”
南伯成怜惜的将孙氏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我在这里。”
见此,内室中的众人很有眼色的纷纷离开。
千婳推着莲生走在南伯元之后,察觉到身后那么一抹探究的眼神,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脚步却依旧不急不缓,不露丝毫破绽。
不过众人刚刚走出内室,旁边院子里便传出一声惨叫
众人刚刚才落下的心脏再一次绷紧,南伯元一马当先跑进旁边的院子,只见一抹黑影闪过,浓重的血腥味冲鼻而来,一具残破的身体摆在院落里,鲜血淋淋,而惨叫声的发出者,府中的五少爷也就是孙氏和南伯成的儿子,此时正跌坐在尸体旁,腿间是腥黄色的液体,一脸的呆愣,如得了癔症一般。
闻声赶来的南伯成和孙氏拨开众人来到这位五少爷身边,声音颤抖满是担忧,“敏儿,敏儿!你怎么了?”
可是不管两人如何摇晃如何呼唤,南恭敏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莲生示意千婳推他上前,一番探查之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小公子怕是因为惊吓过度精神上受到重创而得了癔症,他现在的状态和痴呆很类似,称得上是一种假性痴呆症状。”
癔症?痴呆!
这对于视儿子为命的孙氏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身形一晃,再次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南府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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