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琉玥收紧了手中的玉佩,阴恻恻的扫过老夫人,满头华发,脸上布满沟壑,精神略微不济,却咄咄逼人。
年纪这么大了,何不好好养老?为何要掺进来?
“老夫人,上次的教训不够?”凌琉玥拉住战冀北的手,制止他出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冰冷如千年寒冰的话语,让老夫人浑身一颤,色厉内荏道:“贱种!你敢杀了我,这辈子你休想进战王府。”老夫人眼底闪过得意,长公主岂会让战王娶一个毫无身世,且是低贱血脉的孽种?
凌琉玥看着老夫人眼底的快意和恨意交织,脸阴沉下来:“你要挟我无非就是为凌寒远铺路,我若不能进战王府,你又岂能如意?”
老夫人怒上心头,见她油盐不进,转头对战冀北说道:“战王不考虑老身的话?”她还不至于老糊涂,凌琉玥对战冀北没有多少感情,战冀北求娶心切,她自然知道找谁,才能如意。
战冀北安抚的按了按凌琉玥的手心,走到一边,老夫人拄拐杖走过去,压低声音,谨慎的看了眼凌琉玥,絮絮叨叨的说着。
战冀北眸色浓郁,本漫不经心背在身后的手,收紧了手中玉佩的穗子,淡淡的说道:“不管此事真假,倘若流传一个字。”战冀北阴冷嗜血的一笑:“本王会让侯府体验本王的手段。”
老夫人瞳孔放大,心里有一阵后怕,却面不改色道:“也要看王爷是否遵守诺言。”
“明日让他去京兆府尹报道。”战冀北转身,走到凌琉玥身边,淡淡的扫了眼长身玉立的百里雪衣,面上始终挂着浅笑,可闪耀的眸子却隐匿着睿智与了然,那是洞察所有的了然。
心一沉,捏紧了凌琉玥的手,谁若胆敢阻止c或是透露什么,杀无赦!
凌琉玥敏锐的感受到战冀北身上浓厚的杀气,眸子微暗,老夫人到底说了什么?竟让战冀北妥协!
“王爷——”
“有我。”
凌琉玥抿紧唇,缄默不语,内心却掀起了波澜,他为何要对她如此好?她身上有他所要的东西?
骑凌军?
若是如此,他为何将藏有地图的玉佩归还给她?
凌敬天却在战冀北话落,眼神一凛,霍然站起了身,却在意识到对面之人是谁,拼命的遏制体内翻腾的怒火,恶狠狠的瞪了眼老夫人,适才脸上露出一抹难堪的笑:“王爷,这恐怕不适,寒儿还太年轻,胜任不了。”
“寒儿从小随在无虚老人身边求学,能文能武,为何不能胜任?”老夫人不悦的皱眉,说话的同时,愤怒的跺着拐杖。
凌敬天她是不指望了,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赶进帝京凌寒远身上,重振侯府门楣。
“你——老夫人年事已高,还是好好回静安居修养。”凌敬天没成想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逆子!我要击鼓状告你不孝!”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凌寒远是他的儿子,由谁担任不是一样?
望着窝里反的两人,凌琉玥无趣的离开,不满的说道:“你答应她做什么?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既然她和战冀北是一边的人,那个肥差还是给自己人的好。
谁知道,她有朝一日,会不会倒霉催的混到牢里?
战冀北驻足,蓄满冰霜的眼底,闪过一抹难言的温柔。“我另有打算。”
眼底闪过幽光,他像是任人要挟的人么?
凌琉玥撇嘴,她白操心了。正要说些什么,百里雪衣信步而来,意味深长的对战冀北说道:“凡事不能做的太绝,世间太多因果循环,莫要最后得不偿失。”
战冀北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果然是传授大义的无双公子。
“所以,她注定是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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