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你活的是公主,我活的是奴才’
兰馨恍惚间,本能地给太后磕了头,却忘了起身。
桂嬷嬷道了三次,声音更大了些才惊醒兰馨。
她慌忙道罪,太后却笑道:“不妨,晴儿,你去与兰馨倒杯茶来。”
晴儿讨巧地说了几句‘太后偏心’,便起身去了。
她笑的是那么甜美,仿佛,太后说的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应当,仿佛,这原本便是她该做的
一一一一
这一年的冬天仿佛来的格外的早。
当五格格终于能弹出极为悦耳的曲子时,初雪到了。
没有见过梅花,便永远不知在那皑皑白雪上绽放的鲜红是美的多么惊心动魄。梅树,永远是奇骨嶙峋,难看的紧,而一年的前三季都过去时,偏是这最难看的树桠,会开出那冬日唯一的花来
正如同受尽挫折的人,未有放弃,便能坚持到这最后,有机会绽放
五格格着一袭雪氂,捧着插着红梅的玉瓶,从这梅林中走出,往坤宁宫而去
过了这么久,她终于不再跳脱,她身后跟着宫女,于是,这雪地上,便渐渐显出深浅不一的足迹来。那足迹,便蜿蜒了开去
善保下学时,便远远地望见了雪地中那女子。
她走的极稳,每一步仿佛都精心丈量过,她的面容肃静,怀中牢牢捧着那玉瓶
白雪,红梅,如玉,美人
他眼眶有点微热。刚想转身,身后便有一人搂住他的肩头:“喂,你发什么呆,有什么可以”
然后声音便戛然而止。
他们站在八角亭中看着五格格一行从对面走过,渐渐消失
良久。善保终于回过头,只一眼,他便皱了眉头:“你嘴张那么大?不怕进风?”
福康安方回过神来,他的下颚有些酸疼。他看向善保:“那是五格格吧?”
善保敷衍的点头:“你今天挤眉弄眼的。有什么事?”
“哦,”福康安笑了,“那个敖佳·傅敦,我让人查清楚了。果然是青州举子,据说是生了场大病,延误了考期。他妻子早亡,只剩下一个四岁的儿子,没有妾室,家境一般。可靠的很。说他学问极好,我看,不如你便请他为你弟弟开蒙,这银子,横竖,你给我打张欠条便是了。”
他知道善保这孩子倔的很,不肯随意要他的银子,是故,便说了让他打欠条。
可纵是这般,他也看出了善保脸上的挣扎。
“我看福保聪慧的很,不早点进学,真是可惜了。他身体又不好,请个先生来家教习,是最恰当不过了。”
善保一想,竟的确如此,他只得一拱手:“他日我当十倍奉还。”
福康安哈哈一笑,道:“不成,十倍太少,我得收百倍。”
他原是戏言,却不料善保竟一口应下:“好!”
福康安一愣,却看到了善保满脸的认真。
他却不知:当多年以后,如今的善保,后来的和珅,竟那出了千倍之资前来奉还
一一一一
乾隆发现,他若是同雅娴说话,雅娴便会应对。
他若是不说话,不找她,她便安静独处,从不曾主动关注过他丝毫。
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结果都仍是这样的结果。
他挫败不已,却不甘心放弃。于是那冰嬉,那舞蹈,那歌曲他都没关注
于是,那卖相极佳的膳食,便再也尝不出丝毫味道来。直到太后说一一
“皇帝,今年你大选时,很该充实后宫了。皇后,你觉得呢?”
乾隆一下子竖起了耳朵,偷偷去瞄雅娴,他见雅娴起身,穿着她厚厚的朝袍,她跪下,对太后磕头:“皇额娘说的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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