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另有安排。”雅娴道,“本宫在雍正十三年倒是见过佳嬷嬷一次,她如今可好?”
迎冬声音温柔,不急不缓道:“佳嬷嬷已经去了。”
“怎么会?”
“佳嬷嬷当年并未随孝敬皇后去,她却是另有安排。当年孝敬皇后曾告诉我们,先皇答应要将粘杆处里头的情报处给格格,哦,是娘娘了。先皇虽一言九鼎,但这毕竟是极为紧要的事情,孝敬皇后不能去赌,便让佳嬷嬷留下了。说来也巧,娘娘当年进献给孝敬皇后的那颗药丸,却成就了一个人呢。便是那人,后来起了重要作用。就连娘娘如今也有那个人当年的一点点功劳。”
雅娴一想便懂了:“是泰安真人,佳嬷嬷当年曾告诉本宫,若干年后,会有一个姓敖佳的少年或会考功名。”
“那便是泰安真人俗家时的儿子。”迎冬道。
如此一说,那些个疑问却是都想通了:当年孝敬皇后布下了一局大棋,为她算计来了个后位。雅娴不仅细思,前世为后仿佛其中也有孝敬皇后的手脚。但那时,她却没有如此细致的为她谋算了每一步,布下如此多的棋子。
她本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去接近孝敬皇后,哪里想到,阴差阳错下,竟得了孝敬皇后的全部疼宠?
她叹气:“你为何不想离宫?难道又和当年姑爸爸的布置有关?迎春她们又在哪里?”
迎冬便再拜:“孝敬皇后当年去前,便为我等谋划了出身:迎春嫁给了内务府二把手做嫡福晋;迎夏做了和亲王府不起眼的小格格;迎秋嫁给了钮钴禄家的旁支,奴婢原也有安排的。只是”
她摇了摇头:“迎春如今已经站稳了脚跟,生了嫡子和嫡次子,迎秋也算是好了,只迎夏”
“迎夏怎么了?弘昼人还不错啊,难道是他的福晋?”雅娴忙问。
迎冬却朝她笑了一下,便什么都不说了。
“奴婢如今是福海的对食,奴婢知道这在宫里头是禁止的,可是,情之所钟。”迎冬叹了口气,“说来好笑,当年奴婢不过是看他的身份才应了的,谁知道奴婢今儿来求娘娘,也是想求个恩典,奴婢愿老死在这宫中,寸步不离。”
她眸中,是雅娴曾熟悉的情愫。
她叹息:“情之一字最不可信,你可是”
迎冬却道:“这一生,总有人会让人奋不顾身。”
雅娴起身:“若有一日你后悔了,可以来找本宫。”
迎冬诧异,继而欣喜若狂:“谢娘娘!谢娘娘!”
她忽而又道:“娘娘,七阿哥的事情,不必再查了。”
雅娴转身看她。
迎冬道:“福海告诉奴婢,娘娘似乎想查这事儿,但这并不是一石三鸟之计,盖因这事儿,却是迎春做的。”
雅娴顿住,转身看向她:“帮本宫谢谢迎春,但以后,即使是为了本宫好,也不能再擅自做主。”
她这一句话,威压尽显,让迎冬有种见到了当年孝敬皇后的感觉。
她战战兢兢地磕了头:“嗻!”
一一一一
天微亮。
红毯早已从启祥宫正殿铺至看不见头的远处祭台
红烛高悬,雅娴已在容嬷嬷和伺书的服侍下起身。
容嬷嬷手脚麻利,已将她一头乌黑的青丝梳好,伺书c伺琴c伺棋c伺画便捧着朝袍及凤冠在一旁候着。勾黛眉,涂红脂,最后容嬷嬷奉上了一盒新开的胭脂。
雅娴用银针挑起一点,抹在了唇上。
妆已成,容嬷嬷搀起她,穿好朝裙。这朝裙片金加海龙缘,上用红织金寿字缎,下石青行龙妆缎。这裙子一上身,人便无端的感觉被压低了些儿,不过雅娴早已心理准备,最沉的还没上身呢!
朝裙穿妥后,便要着朝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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