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为了这样的猜测而更加惆怅和感叹
可如今呢
她坐在她的牛车上笑,却不知该去哪儿了。
她如今已是个‘死人’。娘家自然不能再去。可是,天下之大,她能去哪儿呢?
眺望紫禁城的方向,她曾以为那是个牢笼,可如今出来了,她才想起:原来,那里虽然是个牢笼,却也足以让她一生衣食无忧。
现在,她终于自由了,可天下之大,她又能去哪里?
兜兜转转竟又来了柴达府,却见着所有下人都愁容满面。
她有些疑惑,却见那柴达冲了出来,照着她就是两耳光:“贱妇!你怎么不去死!”
她疑惑,却见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杀意
一一一一
乾隆十三年。
启祥宫中。
伺书正在伶俐学舌:“却说那新月格格如今和那叫什么海的将军如今竟是日日相对生厌,不知在街坊闹了多少笑话。一个只打骂赌博,另一个只会哭喊。啧,这便是那几年闹的真爱呢!可怜他他拉老夫人,竟是生生被他们两个给饿死了!”
雅娴刚刚绣好一朵芍药,她笑:“你又知道了?”
容嬷嬷笑道:“这些都传遍了,无人不知晓的。只可惜那家的姑娘了,说来,那家原先的福晋却是和夫人同姓。”
她口中的夫人却是雅娴的额娘瓜尔佳氏了。
“那家姑娘怎么了?”雅娴听闻居然也是姓瓜尔佳的,便问了句。
“听说初时跟着那男人呢,只是被饿惨了一一那两人,天天便是打骂哭泣过日。幸而她额娘还算疼她,又接了回外公家。不过那姑娘名声却是败坏了。竟无人敢娶,不仅如此,还生生地连累了哥哥娶不到媳妇。那姑娘倒也血性,去年竟偷跑到了姑子庙,把头发绞了”
伺书这话一出口,引来一片惋惜。
雅娴也摇了摇头:“可见一子行错,满盘落索。”
“你们都在感叹什么呢?”乾隆人未至,声先来。
他这几年喜欢上了不经通报便进这启祥宫,是故这一屋子人竟都习惯了。
利落的行礼问安,并不见有人惊讶的。
乾隆挥手屏退了众人,自己落座在雅娴对面,就着她的手去看那朵芍药:“越发好看了,你们在说什么呢?朕听你唉声叹气的。”
雅娴并不瞒他,只将之前说的努达海一家的事说了出来。
“这倒也罢了,只是裕太妃”乾隆听了便道。
“裕太妃如何了?”雅娴追问。
“前些儿,老五买了那个龙源楼,请朕过去吃饭,竟是打眼瞧见了街上有一对乞丐。那乞婆子竟与裕太妃仿佛”
雅娴心便沉了下去:“原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当年只想着看场闹剧,却害苦了和亲王。”
乾隆便摇头:“老五,哎。”
他的额娘不是好人,但比起裕太妃对弘昼来,太后却对他真是没得说的。
“对了,皇额娘准备从五台山回来了。”乾隆突然道。
自从二年太后说被先皇托梦后,便一直要去五台山礼佛,却因病不能成行。三年年中,这病一好便是去了。不过,每年是定要回来一次的。
雅娴强打起精神问了句:“何时?”
乾隆道:“下个月了。”
他看着雅娴闷闷不乐的神情,只能不断扯出新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最终却收效甚微,无奈之下,他只好道:“不如明日朕带你出宫去看看老五新买的酒楼?”
这下终于有了成效。雅娴抬起头来,只道了句:“会不会不妥?”
乾隆见她终于有了表情,忙道:“有朕在,怎会不妥?只是若被人知觉了,终是不太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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