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妃先是呆愣了一下,继而发现,一向温文尔雅的王爷,竟哭地像个孩子
她挥退了众人,自己慢慢走过去,跪在他脚边,将手放在了他的膝上
一一一一
长春宫。
富察氏坐在上首,看着下头跪着的奴才:“你倒是机灵,竟藏在了我这里。”
喜鹊连连磕头:“求皇后娘娘救命!求皇后娘娘救奴婢一命!”
富察氏嘴角便溢出笑来,她抚摸着自己新做的护指,笑:“救你,为什么?”
“奴婢可以作证,奴婢是哈答应的贴身丫鬟,奴婢可以作证当时是哈答应故意去撞皇贵妃娘娘的,并不管旁人的事儿。”喜鹊道。
富察氏一愣,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她道:“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
喜鹊见她神色,便知事情已经成了一半儿:“奴婢自己便是证据,奴婢是哈答应的丫鬟,奴婢虽是为了正义揭发了哈答应,但始终是犯了忌讳。按规矩,以下犯上者当贬入辛者库!奴婢知道辛者库艰难,但仍不愿让真相蒙尘。”
富察氏道:“你也可以帮着你主子,这样或还有一线生机。”
喜鹊便磕头道:“奴婢,奴婢的主子”
她没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懂了:那哈达苏的脑子,是不经用。
富察氏便道:“可怜见儿,你果真是好孩子,为了不冤枉无辜,竟宁愿进辛者库,也要说出真相来。可怜见儿,放心,本宫定会让你过的轻松自在。”
喜鹊忙做大喜状,又磕头谢了恩。心头却在嘀咕:我不怕过的差,只怕你说的轻松自在,却是被你赐了什么鸠酒
“好孩子,你先回去吧,哈答应那头也离不得人呢。”富察氏笑道。
喜鹊忙磕了头,慢慢的去了。
福儿在旁迫不及待道:“主子,那奴才用不得。”
富察氏笑道:“本宫岂会不知?那奴才既然能叛主,便说明是个心大的。这宫里头,不怕人蠢,就怕人太聪明了!”
福儿深以为是,却笑道:“谁让她有个如此不中用的主子?若是跟随了,只怕也是一死,哪里比的了我?”
富察氏被她拍的舒服了:“贫嘴!”
“主子,她一人说是哈答应自己撞的皇贵妃,只怕还是没人会信。”福儿又道。
“她乃哈达苏的贴身丫鬟,贴身丫鬟都这样说了”富察氏笑道,“谁能质疑?”
福儿听罢,也忍不住感叹喜鹊足够聪明,只可惜命运不佳。毕竟,宫里头但凡有个头脸的主子,谁肯要一个叛过主的奴才?
她却是不晓得,再过些年,她便是要跪在喜鹊脚下,叫她姐姐,奉承她了
一一一一
哈达苏见了喜鹊回来,她便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她并不是全然糊涂的,或者说,再糊涂的人,也会有清明的时候。
她明白,她是没有指望了。
而喜鹊,毕竟也是主仆一场吧。
只是,她还没说话,喜鹊道先说了:“主子,您是很恨娴妃娘娘对吧?”
哈达苏一愣,不自然道:“你这奴才,竟”
“奴婢有办法可以为您解忧。”喜鹊道。
哈达苏心头一喜,却又因想到了自己的额娘,皱了眉。
一一一一
“皇贵妃娘娘除了安胎药外,并未吃过旁的药。旁的宫,除启祥宫娴妃前段时间大病过一场外,其余各宫的娘娘除了正常的问诊平安脉之外,也未唯独是哈答应处,却因为年年吃药,所以用量大了些。对了,前几个月,长春宫有个宫女病了,捡了两副不同的药来,巧合的是,哈答应处,正好也要了同样的两服药,只是顺序颠倒了”
“长春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