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努达海牵着新月的手,慢慢走了进来。
他他拉老夫人这么多年来和雁姬互相扶持,感情是有的。但,婆媳天生便是冤家一一男人在时,两人互相斗,只为争夺谁是最重要的人;男人不在时,偏又能互相扶持,互相体谅
是故,努达海如今不上战场了,这婆媳间的矛盾便也暴露了。
他他拉老夫人初时不管努达海和新月的走近,便是看了新月年轻貌美,且又是王府格格,若能成就一桩姻缘:一来可以开枝散叶,继续为他他拉氏延续香火;另一方面,无非也是心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这新月是个格格,且当年已故的老太爷虽然爱重她,却也有七八房妾室。而今到了努达海这里头,数十年来唯有雁姬一个
雁姬拿和离书出来时,她心头未免不是带着气,觉得自己儿子不过是喜欢个年轻漂亮的,雁姬便小气成了这样。于是,她虽然可惜,却也半推半就的应了。
如今方知,她的纵容,却成了败家推手
努达海和新月刚刚儿进来便见着了这气氛。
那努达海便怒了冲过来:“雁姬!我已经说过了不爱你,不爱你!我爱的是新月,你为什么不能善良一点?当年那个善良温柔的雁姬去哪儿了?”
雁姬回头,看着他,语气淡漠:“善良温柔?呵,或许那时是有的,可如今么,它们却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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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过三巡。
富察氏淡淡扫视了一圈有些浮躁的人。
她慢慢起身:“走吧,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去,皇贵妃想必是身子太重就不必等了。”
一屋子女人听了都暗笑:‘刚刚有孕两月便身子太重?’
立场仍在摇摆不定的,也渐渐明白了:纵那皇贵妃得宠,又将有身孕,可就她这不知收敛的做派果真,还是站皇后这边保险啊!
且不说这众人心里头是如何思量,左右权衡的。只说这话刚毕,便听了外头太监的唱诺:“皇贵妃娘娘到!”
众人侧目,却见那叫做折桂的丫头,正搀扶着高氏进来慢慢踱了进来。
高氏如今的肚子两月有余,却做出一副仿佛要足月了似得模样。周围人看高氏的做派,脸上虽然不显,心头却都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来。
殊不知,其实高氏自己内心也苦啊!
刚刚有孕那会子,她的确是傲了,又拿了乔。故意天天挺着肚子,练习走路,博存在感又秀优越感。可她虽然恃宠而骄,但近来,却是乖觉了:端敏皇太子好歹总算是没了,可皇后却不知怎的,竟疑惑上了她。
高氏强打着精神,细细寻思了一遍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答案却是无解。
或许是思虑太甚,这肚子,竟有些不舒服了
这可是大事!
高氏立刻请了太医来,可服了太医开的安胎药后,肚子的不适却未有半丝儿缓和。折桂也急坏了,在宫里头,奴以主贵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着玩儿的。
见裕太妃身子没有缓解,她把哈达苏给请了来问询。
哈达苏却只道这逆天生子本就是要冒大险,为了稳妥起见,最好这高氏从此便小心翼翼,不要忧思过虑,又不要经常外出,仔细走的不稳,出了问题。
高氏听了,便觉得深以为是。
故如今明知这挺着肚子慢慢进来的举动招人羡恨,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在折桂的搀扶下,慢慢儿醒了个礼。给富察氏请了安。
然后这群莺莺燕燕又朝着她拜下去,请了安。
这一行人按品排班,慢慢儿朝着慈宁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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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还在病中,这一行人到了慈宁宫也进不去。
便按品就班依次对着宫门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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