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书用银剪子绞了烛心,又将那蜡烛拨亮了些儿。方才倒退着离开。
雅娴看着那桌上摇曳的烛光,想着今儿个林太医说的那话,心头有些无奈。
那林太医道‘皇后娘娘极为重视那药,每次都亲自取了,端进去喂给二阿哥’。林太医于医术上的造诣自是没得说。只可惜,对这人情世故却是拎不清的。
雅娴听了他的话,便能肯定:富察氏定是对那药起了疑心了。
这也算关心则乱吧,富察氏竟也不想想,若真是对二阿哥不利的药,她能交给林太医吗?
她轻声叹息。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曾想救姑爸爸,可,姑爸爸还是去了,且比上一世去的还要早。我如今想救永涟,可难道我的重生,竟是什么都无法改变吗?”
【[抠鼻]亲,乃在说什么啊?】
【不忘初心,放得始终。】
同时响起的两个系统音,一热情,一冷峻。
雅娴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
万籁俱寂,只余灯花爆裂的声音,仿佛,刚刚两个不同的声音,只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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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下了朝。
吴书来跟在后头忍不住抱怨:“万岁爷,那个努达海果真是个拎不清的,竟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公然求您让新月格格住到他的府上去,要给新月格格‘来自家庭的温暖’他,简直无视皇室威严!”
乾隆冷哼一声,走的越发快了。
吴书来赶紧小跑跟上,挥了挥手,让那些跟在身后的奴才都远远的离了去。
乾隆方问道:“那药渣取回来了?”
吴书来赶紧点头:“是取了,万岁爷,您”
“找个同永涟症状一致的小孩。将那药细细的熬了。喂给他。”乾隆道。
吴书来立刻应了声“嗻”。
“至于皇后那边,”乾隆哼了声,“暂不必透露风声。另则,娴妃这药方,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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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乾隆准备瞒着所有人,先去试验那药方。
而长春宫这边。
富察氏越想越觉得不妥,她问身旁的福儿:“本宫是否该将那药给永涟服下?太医都说,那药方绝对不是毒药,但,是否值得一试?可,那药方,竟是林太医从启祥宫出来后,才有了的。本宫不得不疑心,那药方中有什么猫腻。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本宫不敢冒险”
福儿宽慰道:“娘娘,那药方,不若找个人试试?若是有错,正可趁机要那娴妃好看!”
富察氏眼神一亮:“是该试试这药方。”
她复又黯淡了神色:“高氏!高氏!此仇不报,我富察·明玉,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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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太妃这里大概是如今宫中,最例外的地方了。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永涟的病,或窃喜,或忧心时。她却和一个仅比自己儿子小几岁的女孩推心置腹的感叹着自己伟大的爱情
云娃拿着茶壶去添水。
她内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在这冷酷无情的宫里,竟有如此伟大的爱情!裕太妃娘娘简直太令人感动了!她竟然为了所爱的人,自己含辛茹苦这么多年,甚至可以牺牲儿子的帝位继承权,以及儿子的健康!
这是,多么动人!多么伟大的爱情!简直,太值得歌颂了!
云娃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蓝天,忍不住祈求自己也能遇到如此伟大的爱情!
她这头出门添水,屋里头,裕太妃眼睛红肿,新月一旁陪着眼泪,也红肿着双眼。
裕太妃抬起头,悠悠感叹:“如今,我依旧不悔,毕竟,我已经尝过了这世间最好的爱,尝过了这样的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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