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瓜尔佳氏扯进去呢。”
她叹气道:“奴婢粉身粹骨倒是不怕,只是,担心,那些个人,会趁机拿奴婢做筏子,将这脏水泼到瓜尔佳家族身上。更怕,这会损伤了宫里的贵人。”
此言一出,原本只打算作壁上观的瓜尔佳氏勃然变色:“你倒是极聪明的。“
瓜尔佳氏便眯了眼,仔细地打量着雁姬。
雁姬生生的忍住了来自瓜尔佳氏的目光洗礼。
良久,瓜尔佳氏道:“你待如何做?“
“奴婢无才无德,甘愿自请下堂。“
此言一出,不仅是瓜尔佳氏,就连骥远和珞琳都长大了嘴,险些要惊叫出声,幸好忍住了。
待两人都反应过来时,骥远心头苦涩,他已明了雁姬要做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帮不上,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强大了,到头来却发现,还是需要额娘的庇佑。骥远感觉羞耻,暗暗立誓,以后定不让雁姬操心。
而珞琳却又不一样了。珞琳的世界很纯白。她心头被雁姬干瘪的讲述中,那对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男女感动,竟觉得新月格格与自己的阿妈乃绝配。而听到雁姬要自请下堂时,她的确被震惊了一一为雁姬这般大胆的意愿。
而待她刚从这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中醒来时,便听到了雁姬要自请下堂的消息。她当即脱口而出,指责雁姬道:“额娘!您这样做,阿玛会伤心的,且,你根本没有顾忌过阿玛的面子吗?“
雁姬闻言,双眸中尽是不敢置信。
骥远狠狠地瞪了罗琳一眼:“我之前是如何教你的?你竟说阿玛委屈。我却觉得,真正委屈的是被阿玛娶回家,为他生下两个子女,却在子女长成后,被阿玛带回来的一个和你我差不多年岁的小格格打脸。你还觉得,阿玛委屈吗?”
珞琳找不出反驳骥远的话,她只是看着骥远,喃喃道:“可是,那是一段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啊。为什么,我们不试图去接手这件事”
一一一一
哈达苏突然矮身,拾起了脚边一枚枯萎了的叶子。
她伸手,在喜鹊不安的注视中,慢慢地将手中那片枯萎了发脆的叶子捏碎成渣滓,然后轻轻吹散。
她笑了:“喜鹊你看,这初时无论是多么风光,多么的高高在上,可是,到了冬天,还是会从树上落下来,被我这样的人,拾起,不需要费劲,便可以轻易让他死亡。”
喜鹊心头有些害怕,脸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娘娘,您”
哈达苏伸出食指,放在唇边:“佛曰,不可说。”
一一一一
第二日晨曦,一辆马车低调地驶出了皇宫。
乾隆目送着那马车远去,回头,看见富察氏。而富察氏脸上,一如既往的温婉笑容,却激起了他的不满:“皇后竟丝毫不担心永涟?”
“臣妾相信,永涟一定会好起来的!”富察氏一愣,眼泪落了下来,她忙用手绢按住眼角,“皇上的福气,一定会普泽到永涟身上的。”
“朕以为,”乾隆犹豫了下,“朕以为皇后会不顾一切的跟着永涟离宫呢。”
富察氏强忍着悲伤:“臣妾是想的,只是这年关将近,臣妾若是离开了,这宫里该如何是好?皇额娘如今又一心只爱礼佛”
“可以把宫权暂交给皇贵妃。”乾隆打断了她的话。
富察氏脸色当即变了,她警觉的快,立刻又强迫自己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一瞬间的变化,怎么瞒得过正牢牢盯着她的乾隆呢。自亲眼目睹弘时之死后,乾隆便翻阅了史书,好好的留意了那些生活在后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
因此,他深知,这后宫,既是平衡前朝的好借口,却又是颠覆朝纲的直接祸首。后宫的女子,看似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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