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同皇后姐姐说的甚是,只是皇上那边奴,臣妾却是难以应付呢”
她这话却是生生地搬出了乾隆来挡箭,话里话外透露着:‘我的位置是当今皇上封的,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这样的意思来。
只是,她这话不说之前,太后和皇后或许还会对让雅娴免了对她行礼有些不舒服。但这说了之后么——
太后心想:这果然是个狐媚子!平日里还不知道她是如何对着皇上吹枕头风说哀家的不是呢。怪不得皇上曾经那么孝顺,现在有什么好东西都不想着哀家了。果然是该死的贱人!不行,这贱人对皇上影响太大了,哀家一定得赶快除了她!
皇后心想:这贱人,动不动便说‘奴婢’,还竟敢叫本宫‘姐姐’,你自己是奴婢,还想扯着本宫也做奴婢不成?另则本宫还活的好着呢,皇上竟封了你做副后。当真是如此疼爱你。那本宫的孩子怎么办?你是不是连本宫的位子也觑视上了?不行,这贱人必须要死!
皇贵妃可不知道现在在太后和皇后心中,她已经是死人了。还以为这两个不说话,是被她堵的哑口无言了呢。
雅娴坐在跟前看着这场闹剧,她虽是不知道太后和皇后都在玩什么把戏,但她实在是对要对着高氏磕头没什么兴趣。
上辈子高氏不过是被封了个贵妃,她已经对这奴才秧子磕够了头。
这一世,不知道乾隆又是哪根筋不对了,竟越过了贵妃,直接封了皇贵妃了。这一朝竟同时有一正一副两个皇后。当真是,嫌后宫还不乱?
也罢,既然都乱了,那么就更乱点儿吧。
她想了想,便笑道:“皇贵妃姐姐此言差矣,雅娴虽不懂事,却也知道,皇上是极为孝顺太后娘娘的。”
就这么一句话,太后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好了:是的,她的儿子可不就是孝顺!如今只是被个狐媚子勾住了!只要这狐媚子不在了
她如此一想,脸上终于有了真心的笑容:“皇上啊,他自小便是孝顺的。哀家看,这事就这么定了:这打今儿起,娴妃见到皇贵妃都不必行什么大礼了。平辈论交即可。”
皇贵妃脸色青了又白:她一个正二品的副后,竟要和一个四品的妃子,平辈论交!!!
她脸色一白。竟是要晕厥过去。
皇后见她脸色如此难看,也笑了:“皇额娘英明!”
一竿子女人慌忙跪下大喊:“皇太后英明!”
皇贵妃身子晃了几下,眼睛一闭,竟倒了下去
————
养心殿。
乾隆坐着用膳。
下头一个小机子上放着几样菜肴。高斌便跪在那小机子后头,用膳。
吴书来给乾隆夹了几样菜。
乾隆看着底下低着头用餐的高斌,心头纳闷:你说,怎么这个家伙,虽是个包衣奴才出身,却那么能干呢?先是做了内务府主事,后又跑到江南去治水,挖了砀山毛城铺引河,开新运口。那水患,还真被他给治好了。这下搞的他不重封高氏都不行——高斌他暂时不想封了。
乾隆帝想着这些个事儿,突然觉得那些个菜肴都失去了味道:“听闻高爱卿的爱子高恒上月娶了张御史的嫡女?”
高斌赶紧放了着子,磕了个头:“谢皇上挂念,张大人的嫡女贤良淑德,贤名远播,是奴才那不孝子自己看上了,非要求娶回来的。奴才这辈子子嗣淡薄。就这么一个儿子,捱不过,只得允了。”
他这番话却是真真假假,只差点把自己心掏出来剖给乾隆看,以证明:他的确没有朋党的念头,求娶张御史的嫡女,也不是他的主意,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在朝中安放自己人的意思啊!
乾隆这辈子可是将粘杆处用好了的,对高斌这通废话,那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