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珠儿竟是端了团福的碗子过来了。
这富察老夫人竟因为雅娴‘妥协’了一次,便妄想再压了她一次。此时连尊卑都不顾,后果也不想,只图胜了她。
自然,她素来是骄傲惯了的,若说丈夫在世时富察老夫人还知道收敛一二的话,那么,在丈夫死后,她便更加嚣张跋扈了。
雅娴伸手示意瓜尔佳氏不必冲动。她似笑非笑只看着那富察老夫人:“你想要这碗?”
富察老夫人不知为何,心脏却突的猛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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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朝上议事却是久了些。
弘历下了朝便匆匆往回赶。
回了府,便听人说,侧福晋和哈达苏格格现在都在荷苑待客呢。
弘历急匆匆往荷苑方向走了几步,忽又停住,不自在地咳了声:“吴书来,伺候爷回房更衣沐浴”
身后那小太监不自在地提醒了句:“王爷,吴公公现在在荷苑陪着呢。”
哦,弘历恍然大悟,他竟然忘了今儿一早自个儿便将吴书来留在府上的事儿了。他咳了一声:“废话,这爷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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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低了头,快步走回了喜鹊的房间。掏出身上早已藏好的植物茎块,强忍着恶心,放到嘴里嚼烂,然后颤抖着,将那嚼烂了的东西尽数抹在了脸上。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方擦净了脸。只见,那原本光洁的脸上,起了一层密密的红疙瘩。
她低了头,带着火石,低头快速地折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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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这头换了衣服,便挥退了下人,只身去了荷苑。
秋风送爽,一股子凉风吹散了这残余的热度。
弘历到了荷苑,刚想近前,却见着那富察老夫人正尊卑不分地吼叫道:“我是你玛嬷!凭什么我要用次一等的用具?”
‘次一等?’弘历有些恍惚:难不成,他的王府还有什么残缺的用具?
那富察老夫人犹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雅娴却收到了伺画的暗示。脸上竟缓和了些,原本的凌厉与贵气皆不在。而是做出了十足委屈的样子来:“玛嬷,这不过是个碗碟。况,这是王府的规矩,并不是雅娴定的”
“规矩个屁!”富察老夫人被‘规矩’一词害了多年。她的儿子,因为规矩无法承爵,她的嫡亲孙女,因为规矩,只能做最低级的格格
如今,竟又要因为那起子规矩,就要朝这个贱丫头低头不成?
她如今,还就是要那碗莲子羹了,怎的?!
瓜尔佳氏听了雅娴突变的口气,心头倒是有些不解了。她看了眼雅娴,只见她原本脸上的怒气还在,只是隐藏到了眼底深处。
她舒了口气,眼角目光一转,却见着那站在正对着她角落处的伺画脸上有些不自在。瓜尔佳氏突然福临心至,想要扭头,却又生生的忍住了。
瓜尔佳氏从来都是不会为了自己委屈子女的。在雅娴出嫁时,她便大闹过一场,只为将那漫天雪花的不吉之兆从雅娴头上摘了。而今,但凡有一线的可能
有一线的可能,便已经是足够了,是吧?!
瓜尔佳氏下定了决心,双手捧着原本属于雅娴的那碗莲子羹,亲自走了过去,奉上。还不等富察老夫人说句得意的话,便‘噗通’一声跪下,抱着富察老夫人的大腿边哭:“额娘,媳妇儿错了。求额娘惩罚。”
富察老夫人心头得意,又兼之有些渴了便喝了口那羹。
珠儿看的心头一慌,却又想到:那富察老夫人年龄大了,又是个寡妇,反正是绝育的药,她吃了也没事。
丰嘉氏早已坐不住,她在府中丝毫没有发言权。而今,却见自个儿的婆婆和女儿都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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