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这弘历自从一怒之下从祈园离开后。便没回后院。
“啊!”吴书来突然急促地发出一声惊呼。
弘历慌忙抬头,却见吴书来捂了嘴,一脸急切地看着他的手。
弘历顺着吴书来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桌案上翻开的奏章,一大滩子墨水污了奏折。而那墨水的源头,却是他手中正握着的笔。
弘历忙用衣袖却擦奏折,却是怎样也看不出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翻其名字,却是打从西边儿过来的。内容却是雍正帝已看过了的,此时递给他,让他翻阅,不过是为了让他将自己的观点和感受写于纸上。这如此珍贵的奏折,现如今,却成了废纸。
明儿,他将如何向雍正帝交代?
弘历心头一凉,几乎可以想到明儿将会被怎样劈头盖脸的痛斥一通了。要知道,他这个皇阿玛别的倒好,但凡一沾了公事,却是半分子情面都不会讲的。
弘历心头想着补救措施:这让上折子的再炮制一封折子是不可能了,毕竟那上折子的,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也得七八天。而这折子,却是明儿就要的。
这折子内容他倒是记得,只是。这去哪儿找个可靠的能仿出这笔迹的人呢?
弘历心焦不已,抬头问了吴书来:“你可知这京城哪儿有擅长模仿笔迹的?”
吴书来立刻便了解了他想要做什么。只是这事重大,他哪里敢乱说?
见弘历巴巴地等着,他便道:“王爷,奴才倒是觉得,这事儿不妨与侧福晋商量看看。”
“不成,妇道人家,她哪里懂这事的严重性?”弘历立刻道。
吴书来劝道:“王爷,您可以说,只是需要仿一副字画,或是别的什么”
弘历笑道:“本王竟是忘了,走吧,去祈园。”
当他说出‘祈园’时,身上那种压抑的气势,竟是瞬时消失了。
“嗻!”吴书来暗自叹气:‘主子啊,您这几天犹豫如此之久,不就是为了找个去祈园的借口吗?’
————
咸福宫。
熹贵妃听着桂嬷嬷的叙述,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不可,你这计谋却是太复杂了。”
“娘娘”桂嬷嬷浑身一颤。
熹贵妃揉了揉眉毛:“你想着要一石二鸟,一口气将高氏和那拉氏都灭掉。可你这计谋中,既牵扯了巫蛊之事,又牵扯了落胎之事,甚至又隐隐将苗头指向了那布尔家。最后,竟还想伤到富察氏的根骨嬷嬷,您这计谋,太复杂了。”
“娘娘!”桂嬷嬷自持是熹贵妃的奶嬷嬷,壮着胆子劝道,“那些个钉子都是一早便埋好的,不会有人会怀疑到”
“嬷嬷,”熹贵妃摇了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模样,“本宫如今毕竟在宫里,这计谋要经过太过人手。而这人,向来是最不可靠的。本宫毕竟在宫里,却是无法控制好他们。本宫想着,这次的计策还是该简单些,少经手几个人。”
桂嬷嬷听完心头也是悻悻。她自是知道熹贵妃这话的确有理。只是,她却也想着要出个风头,故自个儿讨了这事儿,琢磨了好几日,竟将后宫之中那些个嫁祸之事做了个大集合,妄想此次一击必中狠狠地在熹贵妃面前得个夸奖呢。
没想到,她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熹贵妃此时却笑道:“嬷嬷说的自然也是有理,本宫期待着,某一日可以真按照嬷嬷说的去做。此番嬷嬷想了这许多的,倒是辛苦了。这对玛瑙镯子是嬷嬷喜欢的色儿,嬷嬷拿着吧。”
桂嬷嬷既惊且喜。忙爬下来,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心头只有对熹贵妃的无限崇拜和敬仰了。
熹贵妃顺手取出自己的玛瑙镯子,亲为桂嬷嬷套上:“此次,便让那拉氏下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