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自信的从容,骨子里的倔强和冷漠都让他入魔一般的着迷。
“本世子和语儿毕竟还未定亲,你这样公然大肆宣扬,对语儿的清誉有损。”欧阳风心头些微酸涩,语音带着一抹淡淡的苦意。
夏昊然没听出欧阳风话中的涩然,只当他关心语儿,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世子对语儿一如既往的爱护,从这点看,云冷歌再怎么努力改变都是望尘莫及的。
两人换了话题,边聊边回到了凉亭。
云冷歌在院子门口遇到了韵儿和吟琴,在吟琴耳边低声吩咐了一番话,她目光先是极为怪异,渐渐转变为怒意和愤恨。
往凉亭方向走去,云冷歌远远的就瞧见云秋歌笑意嫣嫣,羞涩含着爱意的目光更是丝毫也不吝啬的使劲朝上官诚脸上投去,两颊挂着羞红,双目盈盈水波流转,娇媚至极。
云冷歌愣了一愣,都说陷入了爱恋的女子最是明丽动人,这话果然不假,古人诚不欺我也。
走进了凉亭,夏昊然和欧阳风面色平静的互相说笑。
云冷歌庄重行礼后,将宣纸放置于亭内一张无人坐的石桌,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透出一股狡黠,弯下脊背,手中画笔行云流水般的描动。
蔚蓝色的天空晴朗入洗,初春的太阳光照在云冷歌身上,为她涂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打在粉白色的衣裙上,原本素淡的装扮也变得炫目亮彩,更显得她肌肤雪白,黑眸深邃。
一阵柔和的微风吹过,裙裾随风轻扬,轻盈飘逸,仿佛堕入红尘的仙子,随时都可能御风而去,如梦似幻,让厅内几人看呆了眼,似乎一个眨眼,她就可能消失不见。
收笔,云冷歌含笑拿着手中墨迹未干的画卷,徐徐将画作展现在几人眼前。
“这是云四小姐?”上官诚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震惊还有一丝看不清的颜色。
云秋歌原本见到云冷歌作画时的风华绽放还有着深深的怒气,当看到画卷中盈盈而立的美人儿,衣着首饰与今日的自己一模一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将她的神态悉数画于笔下,化静为动c化美为媚,竟比真实的自己还要美三分。
“二姐姐,你画的真好。”云秋歌两眼痴痴的望着画卷中的美人儿,片刻前的嫉妒和暴怒一扫而空。
“云二小姐,五皇子是想看你那天宴会上的泼墨,可不是一副简单的美人图。”夏语儿几不可察的撇了撇嘴角,上次她并没有去赴宴,虽然有人在她耳边提起过,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她看来宴会众人说的牡丹开放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或者只是一时的侥幸,今日云冷歌见有人近距离观看,生怕露了马脚,所以故意借这副美人图画转移心思,免得戳破她的谎言。
“妹妹说的不错,那天我们有事没去赴宴,对旁人形容的纸上牡丹盛开的景象也是仰慕已久,难道今天二小姐不满足在下的好奇心么?”夏昊然对云冷歌之前的出言相讥始终耿耿于怀,见妹妹找到了机会,心中大喜,随声赞同。
云冷歌心道,真是黄鼠狼给猫拜年,她估计与夏将军府的人犯冲,每次他们来总是喜欢找茬,挑错处。
云冷歌摇了摇头,垂在鬓间的流苏珠坠触到脸颊,素手拿起茶盏,在画卷上面美人儿的衣裙上缓缓的倾洒,刹那间,茶水沾到的地方,水迹渐渐蕴开。
云秋歌今日穿的是一件拖地烟笼梅花白水裙,裙摆绣着打着花骨朵的梅花树,在众人讶异的双目中,和云秋歌夏语儿不可置信的低呼声,那些个花骨朵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开放着。
最为惊异的就是欧阳风了,上次客席与地毯中间相隔有一段距离,远没有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的真切,那一朵朵粉嫩的花骨朵儿开在画卷美人的衣摆上,给这副画被赋予了生命力,美人儿好像真的要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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