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言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钱离最近有点怪怪的,我就偷听了他和护士的谈话,才知道我的肺部癌细胞有扩散的迹象。
我只能苦笑,心里却意外平静。
幸运的是,小耳朵很好,甚至医生说如无意外,以后只要注意节制,甚至可以不用吃药了。
那一刻,我将病历死死按在胸口,泪水一下流出来。
“妈妈,妈妈——”小耳朵看到我哭,他也跟着哇地一声哭出来,小手死死抱着我的腰。
我们两个人抱着哭成了泪人,似乎都想将最近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夕夕。”忽然一个人带人闯医院。
想不到还是被他找到。
我抱起小耳朵,平静地看向他:“你来了。”
顾润之先是有些高兴的,但看清楚我的表情后,他有些着急地抱住了我。
可我,却没办法再给他任何反应。
“顾太太,和我说句话。”他声音有些干涩,着急地看向我,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紧张。
我没有理他,却越发的沉默,最后,顾润之看我状态越来越不好,他只好难堪地松开手:“等你心情好点,我再来看你。”
他找到了我,我们却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惊喜,甚至没有争吵。
原来,不爱一个人了就是这样的感觉,根本不会在意他在或者不在。
想起他和傅云珠的那段恋情,我甚至不再觉得恶心。
或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了,对一切都变得麻木。
唯一还能让我有点反应的之剩下小耳朵,钱离说,如果我真的有了意外他会照顾小耳朵。
而同时,他还忽然说想娶我。
我看着他无语道:“你也不用这么圣父吧?如果你只是想给小耳朵一个名分的话,我可以和你去办理收养。”
因为小耳朵并不是我的孩子,所以,钱离是可以办收养的。
可钱离忽然有些急促不安起来,最后,他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这么笨,当然是我想娶你。”
说完,他匆匆往外面走,一向淡定自持的钱医生,竟然一头撞在门框上。
他捂着额头也没有回头,而是低低咒骂了一声,逃也似的离开。
我有些想笑,原来他对我——
可——还是算了吧。
再次见到顾润之,是我们因为离婚接受庭外和解。
看着坐在对面的顾润之和傅云珠,我冷笑一声,忽略掉心里一闪而过的疼痛,率先开口道:“还需要调解吗?我老公和小三都一起来给下马威了。”
“夕夕,不是这样的。”顾润之表情一僵。
“顾先生,请以后不要叫我夕夕,因为我会觉得恶心。”我直言不讳。
“夕夕,对不起,你听我解释。”顾润之一直都是个很冷的人,这样的人,会低声下气的和我认错,是很让人惊讶的,如果是之前,或许我还要受宠若惊。
可此刻——
“不用了,纠缠这么多年,顾润之,我从来没有快乐过。曾经以为我们当年初恋的那段,会成为最美好的记忆,可是你和这位小三亲手毁了那段美好,我现在只要想到那时就连饭都吃不下。顾先生,你根本谁都不爱,你爱的是自己。只是这也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打算奉陪。”
顾润之闻言,死死握紧了手指,我看到他手背的青筋都爆出来:“无论如何,我不同意离婚,你要怎么样都行,除了离婚。”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再没了一丝爱意和不舍,冷笑道:“顾先生,这个世界总不能事事都如你意,还有法律的。”
“你现在太生气,根本听不进我的解释,等你冷静下来,就会知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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