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的是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恨与心痛,再也不复平时的淡漠如水。
长离并没有让式微等太久,将式微紧紧的纳入自己的怀中用真气将雨雾摒弃在外,迅速的走入屋中将式微放到了床上。
做完这一切又快速向外走去,当掠至屋外时向空气中伸出自己的右手,忽而便见一个瓶子向长离急速飞来,长离一边向自己的房中迅速掠去一边稳稳的接住了飞驰而来的瓶子,没有浪费一点的时间,他的身后是一名黑衣人,抱拳,单膝跪地,下颌微微点地。
长离并没有理雨夜中的黑衣人,却只见其手中的瓶子被他越收越紧,而当快要捏碎时,又慢慢松开,带有一丝小心与呵护,好似拿在手中的并不是一个瓶子,而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行至自己的屋外,长离直接将房门用内息冲开,足以见他的着急,屋中有人,似乎刚到,长离没有管太多,将手中的瓶子直接向来人扔去,开门见山道“拿来!”
“抱歉,来晚了!”只见来人话声刚落,长离瞬间移至来人面前,狠狠的抓上他的脖子,继而道“别废话,拿来,我现在没有耐心。”“好!好!好!”话毕,从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长离需要的东西,只见其也是一个瓶子,只不过与长离那个瓶子的花纹不同而已。
长离接到瓶子后并没有与来人废话,而是迅速向式微的屋子去,一边走一边用真气将怀中早已制好的药液拿出来,倒进瓶子里,只见瓶子里注入药水后慢慢的沸腾的滚动,进而慢慢的变成一颗药丸而当长离看到瓶中的液体终于变成药丸那一瞬长长的抒了一口气。
式微紧紧的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她很冷,不,非常冷,手腕处的伤口还没有处理,滴答滴答流着血,只见整个床已被式微的血氤氲了一大片,浑身被大雨浇透,湿淋淋的,遍布全身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身上的纱布已被血浸透,而因式微身着红衣,所以身上的血色看的并不清楚,只是床上的血氤氲的越来越多,其实这些并不是她不能忍受的,式微最不能忍受便是心脏向着东南方向抽痛。
已至午夜,式微心脏处的抽痛已达到了顶点,仿佛有人拽着她的心脏般要往东南方向掠去。式微咬唇,还是一言不发,浑身已不自觉的在抽搐着,整张嘴里已满是血腥。其实这便是式微,真正的痛她绝不会说出来,而她觉得没什么的小伤反而会叫个不停,
“主子。”来人轻声道,式微睁开眼睛,视线已有些模糊,意识也模糊了,好似是长离,式微告诉自己。
“张嘴,吃了就不痛了。”式微好像听见长离的声音,式微张了张嘴,费力的将药丸咽下,药力袭来,式微也终于坚持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这药似有血腥之气?而她睡前仅有的意识告诉自己,自己刚刚好似听错了吧?淡漠如水的长离怎么会有如此轻柔的声音?
长离看着床上沉沉睡去式微,她身体本就娇小,又因生了一场大病导致异常瘦弱,长离望着床上氤氲的血,眼神微沉,其实不是长离不先给式微处理伤口,而是相比较而言,还是解了她心口处的痛比较重要。睡去的式微好似并不安稳,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她的伤口,身子还在一点一点的微微颤抖。
长离看着睡去还死死咬着唇瓣的式微,抬手轻柔的将唇瓣轻柔的移了出来,继而将手微微向上抬好似想抚上式微的脸庞,而当看见式微好像染血的衣衫时,一瞬握紧了拳头,进而声音冷冷道“泪茴。”
“属下在!”门外传来冷清清脆的女声。
“进来。”
“是!”
泪茴进来时,长离正在给式微手腕处的伤口撒着药粉,当看到深可见骨的伤口时,眼中闪过森森杀意。
泪茴看到这样的长离时,眼中一丝惧怕,继而站立,躬身低头,本恭恭敬敬的身体更显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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