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院子里洒扫的下人围在一块,声说着话。
说是伺候沈姨娘的初晴一大早被人拿绳子捆了,扔在大堂门口,惊动了祖母,把人拉进去审了,说是告发沈姨娘在三姐的螃蟹里加了柿子粉,陷害大少爷和三姐,就是为了让大少爷失了宠爱,老爷就会想起她肚子里那个没出事的少爷来,念着她的好,把她放出来,恢复她以往的地位。
“哼,她这算盘倒是打得响!”独孤城把手上的书砸在书案上,脸上带着怒气,道:“毒妇心狠手辣,她不是想出来吗?那就让她永远待在那个院子里到死!”
上官氏沉着脸,像看死人一般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斌,她主持着中馈,却照顾不好自己的亲女儿,以往紫容与她不亲近,她心里像是被针扎一般却也无可奈何,如今女儿长大了,想着母亲了,却还要受到这般对待。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冷笑一声,道:“老爷前一段时日不是还说要把沈姨娘接出来么,怎么现在又改了,妾身真不知哪句话话该信哪句不该信,又该怎么做?”
上官氏心中愤懑,她对独孤城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就算知道他不喜自己,在嫁过来之后也恪守妇道,帮他打理后院。然而带给她们母女伤害的说到底还是眼前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如若不是他宠妾灭妻,听信谣言,容儿哪里会年纪便离开自己的母亲,又哪里会受到现在的苦!
活了几十年的上官氏突然就想开了,她原本是将军之女,父母宠爱,家世显赫,所有拧巴的生活都是因为认识了眼前这个榆木脑袋的书生!
独孤城被上官氏怼得有些挂不住脸,但她说得也是实话,自从沈姨娘被关在院子之后,他一朝回家便到书房待着,有时候也会到上官氏那里,但奈何妻子对自己总是淡淡,久而久之,自己也觉得无趣。
那日闲来无事,与同窗好友相约赏一幅据说是庐陵野老的真迹,谁知那日好友临时有其他要事,他们便约了其他时候。自己也就在府中闲逛,冷不防有个丫鬟跑了出来,说是沈姨娘病重,日日夜夜念着老爷,让他念在沈姨娘为他生儿育女的份上见她一面。
独孤城耳根子软,想起平日里沈姨娘温柔体贴的好来,她病重,自己去见一见也不为过。沈姨娘向来最懂男人心的人,就只愁独孤城不来,既然他来了,就不怕事情不成,于是美人落泪声声哭诉,放下身段认了错又有哪个男人不心疼?
顺理成章的,独孤城心软了,就提出了要把沈姨娘再挪回芙蕖阁的话。
自己做错了事,也是心虚,只一脚踹在陈斌心窝,怒道:“狗奴才,独孤府的少爷姐也是你能碰的?!”
陈斌被踹了一个倒仰,忍着痛,连滚带爬地爬了过去,磕着头,哭喊道:“老爷饶命啊,我都是听了沈姨娘的吩咐才晕了脑子,这一切都与人无关啊。”
“哼。”跪在一旁的初晴冷哼一声,她额头带血,头发凌乱,看起来十分狼狈,脸上带着鄙视,道:“陈斌,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沈姨娘做的坏事太多,如果你不是贪恋沈姨娘的美貌会这么死心塌地地当她的走狗?!”
“贱人,你给我住嘴!”陈斌露出了凶狠相,对着初晴吼道。
初晴却不再怕他,三姐说了,只要她说出实话,可以保她兄弟不受波及,她现在就算是死也是不怕的了。
朝独孤城磕了一个响头,道:“老爷,奴婢伺候沈姨娘好些时日,经常见这个陈斌出入芙蕖阁,对姨娘甚是殷勤,姨娘表面不冷不热,却也任由他在芙蕖阁走动,奴婢后来便觉得奇怪,怎么一个寻常奴才却能一直出入姨娘院子,后来偶然撞见……撞见他与沈姨娘搂在一起,想是姨娘深闺寂寞,这才会……”
“贱人!”独孤城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人戴了绿帽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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