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色才还灰蒙蒙时,吴二郎和王氏一家子便闹上门来。
但见吴二郎一脚踹开篱笆院墙的竹门,王氏跟着冲进来破口大骂,“你们两个丧门星给我出来,你们把我的儿子弄哪去了。”
张氏因要播苞米种子早早下地去了,乔儿在厨房听二人杀气腾腾地进了院子,心下一惊只道:不好!
前门已不能出去,但见厨房角落里裂开一缝,再不犹豫侧着身子从缝中挤出去。
拨腿跑到地头间,抬眼瞧去张氏正在播种子。
“阿娘,快跟我走。”乔儿扯起张氏就跑。
“咋的了,这是要去哪啊?”
“吴二郎和他婆娘杀气腾腾地来咱家闹呢,怕是一会子就能找来这里,现如今只有去求了老保长才能治得住他们。”乔儿边跑边道。
张氏闻言心下大慌,这可怎生是好?她再没了主意,只由着女儿一路扯向老保长家。
老保长家在村西头最高处,敞亮亮的几间大瓦房品字排开,厚实的土墙院子将瓦房围于其中。
此时天色尚早,保长家的大门咯吱吱地才打开,乔儿拉着张氏一头冲进院中。
扑腾一声跪在老保长脚下,呼道:“保长爷爷救命啊,我二叔要杀了我和我娘。”
老保长才刚起身,站在院子里活动筋骨,正准备下地干些闲活,但见清晨就有人来呱躁,自是有些不耐,再定睛一瞧原来是个下堂妇,更为不喜。
“一大清早吵吵个啥,你们是本家他又怎会杀你,你们去给他赔个礼也就罢了,以后自家的事回自家解决去。”保长翻着眼皮子喝道。
“不是我和我阿娘大胆,一大清早来扰保长爷爷清静,实是方才我二叔提刀来我家中,我一家孤小无依,只能求保长爷爷作主啊”
保长听到动刀子不由一僵,这倒了不得,若说只是打打骂骂他倒可睁只眼闭只眼,可若说动了刀子那是要出人命的,怕是他也跟着有麻烦。
乔儿见保长面显犹豫,立时再接了一句,“若不是有性命之忧怎敢来烦保长爷爷,我阿娘也自知这样不对,所以愿献上我家在河边的一亩半田地,以作谢礼。”
乔儿说完,张氏一愣面露犹豫,稍顿便咬牙点点头,直道自己愿将田地献出。
保长如老树皮一般的脸这下才有了松动,他使个眼色,保长婆娘立时上前将娘两扶起,“怪可怜见的,这没个男人谁都能踩一脚。”
说罢又朝着保长道:“他爹,我看你就帮这娘两一把,让那吴二郎也知道知道咱村是有规矩的,不是他可以说了算的。”
保长略微沉吟,清清嗓子正色道:“吴二郎既然如此得混,我作为一村保长定要为你们主持公道,也要让那吴二郎知晓知晓什么是规矩方圆。”朗声吩咐几们儿子将周围的村民集合起来,一起去乔儿家瞧瞧。
且说那吴二郎见儿子一夜未归,甚为着急,大清早便来乔儿家要人,将这儿从里到外翻找了一遍,却未寻着她们娘两,
心下更为恼火,正准备去田里寻人,刚一出篱笆院墙,便瞧见张氏娘两回来了。
王氏立时蹦上前去,扯着张氏头发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丧门星,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
吴二郎是个狡滑的,他瞧见张氏后面跟着保长一干人等,便止了步,站在一旁看形势。
“老货,你放开我阿娘。”乔儿一见自个的母亲被撕扯,立时火冒三丈,如被惹怒的小牛犊一般扑上去,将王氏的脸挠个稀烂。
王氏吃痛放开张氏,待要扑向乔儿时,但听老保长吼了一嗓子,“王氏你在做甚,张氏怎么说也是你嫂子,怎可如此无礼,快将她们拉开。”
王氏这才查觉保长站在身前,她眼睛滴溜一转,一屁股坐在地上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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