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想让我死的时候多了。
不知怎么,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些爽快。
他也会因为我痛苦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我和他之间,就能稍微扯平一点。
他见我不回话,气得绕着房间走来走去,他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我老实交代,整整一个月都在吃。
“你!你有种!”
姜铭骂道,他冲过来拽我,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蛮横霸道的塞进了车里。
车子一路开到医院,他要带我洗胃。
“没用的。”我看着他,万分悲哀的说,“洗胃没用的。姜铭,我不想给你生孩子。”
这句盘旋在心中无数遍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好像也不是那么艰难。
医院长廊里人们走来走去,嘈杂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气势汹汹的姜铭忽然顿住脚步,他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就连面上的五官都强忍着抽搐几番。
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紧,掐的我忍不住皱眉道,“疼”
“你也知道疼?”他忽然沉声嘲讽,“夏景,实话告诉你,这孩子你生也得生,不生还得生,我要定了。你别逼我对付你。”
我随意,反正一切都无所谓。
什么都没有的我,他还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拿我怎么样?
这番话说完后,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他执着的带我去洗了胃,离开医院时,我早就累的虚脱,歪歪斜斜的倒在椅子上,黯然伤神。
姜铭这回是动了真格。
小小的公寓里,被他到处都塞满了保镖和保姆,不管我走到哪里做什么,都会有人寸步不离的盯着。
他居然找人监视我。
我气得给他打电话,根本都打不通,家门出不去,连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都为此而弄丢。
得罪了他,他能让我生不如死。
每天的生活就像是被放在放大镜之下,我做了什么,总会有人跟他汇报。
事实上,我能做什么!
除了看电视就是看电视,电视上都是他和丝诺的新闻,看得我一阵恼火,随手抓起东西狠狠地朝着电视砸去。
我歇斯底里的疯狂,处于崩溃的边缘,他若无其事,继续在纸醉金迷中游荡。
被监视后的第七天,姜铭来看我,他一进来,我就冲过去,扬起巴掌要打他。
姜铭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我,他个子很高,手轻轻一转一推就把我丢进沙发。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被我弄乱的衬衫,长腿笔直的立在我跟前,“夏景,我就问你生不生?”
“不生。”
他笑出声,“别这么着急,我找到了你的父亲,你好好想清楚。”
我父亲!
那个早就将我和母亲丢弃,不管不顾的父亲?
可我却对他恨不起来,他以前很疼我的,从没有让我受过一点委屈,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即便如此,只要我说想吃什么,他从来没有犹豫过。
只是后来忽然就变了,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在他变了之后我们几乎没有交流,他赌博宿醉,喝醉了就对母亲动手动脚拳打脚踢,十几岁的我根本不是他对手,每次想要上前劝架,都会被狠狠甩开。
无数次我想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的迟疑,造成了十二年来的杳无音信。
如果不是姜铭提起他我我甚至以为他都死了!
姜铭很知道拿捏我。
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不疾不徐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他断定我会服软。
和父亲有太多要说的话,有太多要解开的谜题,母亲去世后的孤单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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