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好点。”司雪梨低声道。
因为比赛开始了,全场已经静默下来,稍一有动静,就会显的特别突兀。
“我很开心。”庄臣偏不,继续保持看似挨着她的姿势,对话:“没想到雪梨摆起谱来,也很有气场。”
不好也能被她说成是好,别人只能被忽悠的连连点头。
这样任性的她,之前倒是没有见过呢。
庄臣真希望能做她一辈子强大的后盾,让她继续这般恣意且任性的活着。
司雪梨听他调侃自己,脸上燥热几分,她都心虚死了好吗,而且她不过是仗着他的背景与身份才敢这么任性。
要换作是别个,她早就被嘲笑死了。
他竟然还笑话她。
司雪梨见他挨着不肯离开,烦的她伸手去推:“你好烦。”
“有吗,我哪烦了?”庄臣不离开,任由她的一双柔软小手在自己身上作动。
有些事情,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向就讨厌女人触碰的他,不知为什么,唯独不讨厌她,甚至还想尽快的缩短与她的距离。
短到什么程度呢?
能拥抱,接吻,做……
“咳。”庄臣意识到自己思想过界了,轻咳一声后连忙坐直身体,远离她。省的大脑被十八禁思想给占据。
司雪梨觉得他怪怪的,一惊一乍,但见他总算肯离开不再粘着自己,她也落得安心,然后专注的看向舞台。
第一个小朋友已经上台演奏了,是个小女生,身穿漂亮的小纱裙,动作姿势十分标准,拉出来的曲子曲风轻快飞扬,一曲终时,小女生还极有礼仪感谢礼下台。
司雪梨用力鼓掌的同时感慨,小女生的父母培养得真好啊。
接着,又有几个小朋友轮流上台表演,每个人的乐器都是小提琴,为了贴合比赛的氛围,曲风都是比较轻快飞扬的。
司雪梨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心酸了,相比别人教出来的小孩,她觉得自己真不尽责。
在国外的时候她也想过给小宝报培训班,可费用实在太贵了。
就连常见的钢琴课,起价都是几百元一节。
而且学了乐器得每天不间断的练,要么租琴室,要么买钢琴在家。
司雪梨险些把计算器都按烂了,可费用还是无法控制在她的预算之内。
后来小宝见她那段时间总在按计算器,就问她在算什么,司雪梨跟小宝坦诚,问她想不想去学钢琴,没想到小宝竟然说对乐器没有兴趣,不想去上课。
摆明就是安慰她的话。
明明平常路过琴行,她带小宝进去玩,小宝只要看别人弹一遍,就几乎能全部模仿下来。
如此有天赋的小宝,就因为她这个当妈的没本事,生生被耽搁了。
司雪梨想到这些,越发觉得心酸。
窝在爹地怀里的小宝,像心有灵犀一样,原本专注看比赛的小脑袋瓜,适时转到妈咪的侧脸上,见妈咪难过了,她抬手扯了扯爹地的衣服。
庄臣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儿,轻声:“嗯?”
小宝挣扎着从庄臣怀里站起,从坐着变成跪着,这样她才能在爹地耳边说话:“妈咪难过了。”
庄臣侧头看一眼雪梨,她正十分专注的看向舞台,外表看起来是挺正常的。
不过整个人洋溢出来的情绪,是很低落。
他再看向怀中的小女儿,对她们母女间的心有灵犀十分羡慕,问:“妈咪为什么难过?”
“因为妈咪之前想让我学钢琴,但家里好穷,妈咪就觉得对不起我。”小宝诚实的说。
因为当下只有爹地才能治愈妈咪,所以不能对爹地有任何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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