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过得很痛苦,当年我姐姐过的日子,要比你痛苦一百倍!他现在这么虚幻的叫着木宛清的名字又怎么样?她在他身边时,他何尝给她过好脸色看?你又何苦要恨那个鬼魂?她不过跟你一样,是个苦命的女人!你还好好的活着,她却已经因为季雨浓的漠视和绝情,投江自尽,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你怎么还能恨得起来?对于这个女人留下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能宽容一点?”
木宛清站在那里,简直就是控诉一般,方心婵张口结舌,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出一句,“你竟然,是宛宛的妹妹?”
“是。”木宛清长吁一口气,“盈盈是我的外甥女,除了季雨浓,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这一个亲人,我当然要好好的照料她!”
方心婵飞快的眨着眼睛,“所以,你跟季雨浓之间,是不可能的?对不对?所以,季雨浓也只是因为良心不安,所以才会一直念着那个鬼哦,不,宛宛,不是因为爱她,才会念念不忘,对不对?”
“对!”木宛清疲倦的答,“就是那样!”
方心婵愣怔着,大而幽深的眼睛里突然散发出异样的神彩,她突然的就笑了,当她真心微笑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个单纯天真的少女,微带着些许羞涩和不安,对着她微一躬身,“对不起,林小姐,看来,是我误会了你!”
木宛清暗自叹息,看来,斯洋说得不错,方心婵真正是毫无机心而单纯的女子,她居然那么快就相信了她的谎言。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坏。
方心婵跟她说了一大堆好听的话,并保证以后不会再拿盈盈撒气,然后小心的问:“你能搬出去住吗?”
她是这里的女主人,竟然用这样的语气求她搬出去,如果木宛清还赖在这里,那她的脸皮真正是厚得可以当防弹衣了。
她垂首应承,“季太太,只要你对盈盈宽容些,我会无比感激你,而且,我已经搬回自己的住处了。”
方心婵只是对她微笑,木宛清告辞离去,人未离屋,早已听见她迫不及待的给季雨浓打电话,“雨浓,你在哪里呢?我想见你了!”
那声音温柔缠绵,如少女情窦初开,木宛清听在耳里,却只觉得酸楚。
但愿她这一腔深情不会错负,不要再像她,空有虚幻美丽的花朵,最后却结出再苦涩不过的果实。
方心婵的事情搞定之后,木宛清觉得轻松了许多,她还是会天天去接盈盈,但是,不再在季家居住,而盈盈也说妈妈这两天对她非常和气,她的心也慢慢的放下来。
因为斯洋的坚持,木宛清的应酬和演出很快又多起来,要参加的各种沙龙也是接二连三,她好像又恢复在美国时的生活,在各种华丽丽的宴会厅堂里,端着高脚杯,或与人谈笑风生,或与人附庸风雅,触目处皆是衣香鬓影,才子佳人,歌舞升平。
热闹到极点,华贵到极点,同时,也寂寞到极点。
好在,还有何言可以跟她一起说说过去的事。
两人在广场上散步,这一回,说的全是快乐的事,原来再不堪的往事,也有快乐的印迹零零星星的点缀在其间。
就像坐在那间破旧的小平房里,弹琴给木云听,沉醉于音乐的那一刻,母女俩的心灵是自由畅快的。
还有,孟远,于晶晶,还有那一帮馋嘴的女同学,还有席方平,还有那些热心的邻居们,无一不温暖,无一不令人怀念。
独独避开了季雨浓。
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不堪回首,想一想,也真是奇怪,时隔五年,再次回想当年的那些爱恨情仇,似乎仍重重堆积眼前,清晰如昨。
她微微出神,突觉胳膊被人撞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却是一个送花的妇人,拿长围巾包了脸,一幅急匆匆的样子,见撞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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