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那当成爱情,一分钱也不要,倒贴,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又有得爽,又有得赚?我替我老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发脾气?”
她淡定悠闲的说着,眉目间一派平和之色,沈悄悄听到这句话,脸上那笑,便再也支撑不住,一点点的败落下去。
但是,她也不是等闲之辈,轻轻喟叹一声,说:“听起来,你说的似乎是很有道理,但是,若这个女人是他以前的最爱,情形又当别论。”
木宛清在心里暗骂无耻,她之前还真没有发现,沈悄悄原来是如此无耻。
她仰起脖子,心里已是气到不行,面上却仍是保持礼貌微笑,想来,跟何淑言相处是有好处的,最大的好处,就是练就她这一套喜怒不形于色的表面功夫。
“所谓的最爱,好像早已成昨日黄花了吧?”她微微侧着头,斜睨着沈悄悄,“如果不是昨日黄花,那么,跟雨浓去领结婚证的人,就不是我了,而是那朵昨日之花,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沈小姐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沈悄悄咕咕的笑了一声,想来无话应对,埋头去喝咖啡,啜了一口,拿着一只勺子在里面搅来搅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木宛清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咖啡也好话也好,都请沈小姐慢慢品吧,我要去医院作检查,失陪了!”
她优雅的起身,手掌扔是轻轻的贴合在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肚腹之上,步子沉稳,笑容沉静,无懈可击。
可是,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已经破了一个大洞,能维持的,也不过就是表面风光。
傍晚时,难得季雨浓回家,她听见他跟何淑言说话的声音,在大而空旷的房子里,有着隐隐空洞的回音,然后又听见他上楼的声音,却没有料到,他已经站在了自己小厨房的门口。
木宛清正在那里翻炒着锅里的香菇炒肉,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将菜盛出来,她便坐在桌旁开始吃饭,最近她心情不好,可是,胃口奇佳,可能是因为孩子月份大了,需要母体提供更多的营养,她拼命的吃,每天嘴巴都不闲着,像一只巨大的搅拌机,把所有的东西都吸了进去,人又胖了一些,骨格圆润,瓜子脸也变成了娃娃脸。
她在那里吃得香甜,一抬头看见有黑影在门前伫立,认出是季雨浓,犹豫一下,问:“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她其实并不想问他这句话,自觉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什么情呀爱呀,因为那碗汤汁,因为那句流产,因为他和沈悄悄之间的暖昧,因为他的无情冷酷,早已经灰飞烟灭,又被雨打风吹去,杳然无踪。
可是,他却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而且,他这一次,没有停用她的信用卡。
季雨浓听到她的话,远远的看着她,淡漠的说:“我不饿。”
木宛清点点头,低头继续吃饭。
他站在那里,没有走也没有进来,却也不看她,目光空洞的盯在某一处,没有焦点。
良久又问:“预产期在什么时候?”
“今年年底,大夫说,有可能会赶上过年那几天。”她回答,安静的瞅着他,他看起来更沉郁了些,整个人背光而立,所有的阳光都被他的背影挡住了,给她一种奇怪的印象,那就是,他其实一直生活在阴影里,从来不曾走到阳光下。
意识到她的凝视,季雨浓仓促抬头看了她一眼,木宛清这才意识到,季雨浓其实一直都微微的低着头,始终没有正面看她,此时一与她的目光接触,像是抖缩的火苗,又黯淡下去。
他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缓慢的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她又开始支起耳朵,听他下楼的声音,听他跟何淑言告别的声音,仍是在大而空阔的豪华客厅里回荡,然后,是汽车引擎的声音,直到耳边彻底变得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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