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电话里那个女人告诉他,木宛清很无助,要他去保护她。
像一颗颗断了线的珠子,一点点的被串起来,然后,真相呈现。
她得承认,虽然经过上次的流产事件,她已经对何淑言暗自防备,可是,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她布的迷魂阵中。
只是,她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她?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不是她合适的儿媳人选吗?
她实在是困惑不已。
只是,这样的困惑,是无法说给季雨浓听的。
她爱他,所以,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他商场上奋力打拼,一身疲惫回家后,还要再来纠结她和何淑言之间的家事。
所以,她虽然被何淑言恶意耍弄,每天肆意折腾,却也从来没有在季雨浓面前吐露过一个字。
更何况,何淑言本来就是个超会变脸的婆婆,在季雨浓面前,她待她温柔疼爱又体贴,是个十足的好婆婆。
她在季雨浓面前夸奖木宛清能干,能吃苦,懂事,一点也不娇气,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费心打理,总之,溢美之辞不断。
在这样的盛赞之下,木宛清哪里还有什么话好说?
多说一句,岂不自已把自己变成不能干,不能吃苦,不懂事的女人了?
所谓的糖衣炮弹,大约就是这样的吧?
没别的办法,只有一个字:忍!
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佣人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多个人帮自己干活,再好不过。
唯有席方平,却总要为她鸣不平。
经过上次一起醉酒,木宛清已经把他当成了很好的朋友,他虽然平日里油嘴滑舌,可是,却是个心地耿直,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
所以,在看到木宛清发烧感冒了,还要被何淑言支使着干这干那,几乎晕倒在﨣厨房里时,他愤怒的把何淑言扯了过来。
“舅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宛清呢?她是你的儿媳妇,是表哥的妻子,你看她都病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还让她做事?”季雨浓气恼的说:“家里佣人一大堆,个个在那里享清闲,凭什么只让宛清去做这些事?她嫁到季家来,就是来做佣人的吗?”
何淑言细眉一挑,尖声说:“席方平,你好像忘记自己是谁了!”
“我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我的舅妈,可是,你这样做,太过份了!”
“她季家的媳妇,自然要做季家的家务事,难不成,你觉得这些事情该我来做?”何淑言冷笑。
“我没说要你来做,不是有佣人吗?”席方平急急的说。
“佣人也是人呀,她也是人,人与人,都是平等的,佣人能做的事,她自然也能做。”
“可是,哪个佣人做了她那么多的事?你把雇来的佣人放在那里闲着,这么大一个宅子,所有的事,都扔给她一人去做,她哪里做得过来?而且,就算是佣人,也可以请请病假吧?她明明都生病了,早饭中饭都没吃,你还这么折腾她!”
“我要怎么做,那是我季家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何淑言尖声大叫,“席方平,你脚下站着的土地属季家所有,不姓席,你要多管闲事,到席家去管,我这里,不欢迎!”
何淑言尖酸刻薄的说完,甩手而去。
木宛清瘫软在地上,听得席方平和何淑言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厉害,心下歉疚,只是低声阻拦席方平,可是,她躺在那里,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细若蚊闻,争吵中的两人完全忽视了她。
她见何淑言甩手走开,席方平却又急急的要拦住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叫:“方平,方平,不要再说了。”
只说得这一句话,已是累得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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