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宛清恍然又回到了那晚在夜总会,那伙小流氓围着她,说:“笑一下,笑一下!”
那次她坚决不肯,可是,这一次,她却避无可避,她对着他,强硬的弯起唇线,因为肌肉僵硬,笑起来居然会觉得嘴角疼,这才意识到,方才他吻着自己,竟将自己的嘴咬破了。
“笑得真难看!”他松开手,“以后对着镜子多微笑,再笑得那么难看,我这个金主会不喜欢,你自然也就不可能达到目的。”
木宛清不吭声,只是沉默的站了起来,仍是垂眉敛目,他走出去,她便随在后面,他从一只柜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卡,说:“这里有十五万,先给你,至于剩下的二十五万,那就看你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
她颤抖着接过来,很轻很薄的一张卡,落在她的手里却似有千金重,压得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她大口的呼吸着,泪珠大颗的落下来,落在卡上手上,有种苦苦的辛涩的气息,他却低吼,“不许哭!以后再见到你哭,就给我滚出去!”
她飞快地将泪拭了去,但很快又有绵绵不断的泪盈在眼眶,她用手捂着嘴,只露出一双大眼,季雨浓仿佛没看见她,径自在屋子里穿梭来去,洗潄洁面刮脸,她听着剃须刀的声音嗤嗤的响,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季雨浓很快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又是一个俊逸清爽的总裁先生,木宛清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季雨浓皱皱眉,说:“你还不去洗澡?难道,要一身的气味跟我出去吗?”
她木然去洗澡,突然想起了身体里的脏,便用肥皂拼命洗了一次又一次,直洗得皮肤都发红发皱,季雨浓在外面不耐烦地叫:“你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她听到他的叫声忙擦干了身体,仍是换上那件明黄色衬衫,刚才在衣帽间被他一揉搓,皱巴巴的像块抹布,经过穿衣镜时她看见了自己,一脸的茫然,不像有生命的真人,倒像一抹不知归处的魂灵。
见她仍是穿着那件衬衫,季雨浓再次皱眉,“你就没带别的衣服来?”
木宛清摇头,她没想到那么多,一切,都像在梦里发生的,那么的恍惚而不真实。
季雨浓没再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木宛清这才意识到,外面已经天黑了,他的公寓好像离热闹的市区有些偏远,倒不见璀璨的霓虹,只有星星点点的白色的路灯一路恣意亮去,倒像是一条星河,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柏油路面上有影影绰绰的枝叶,他开着灯带着她这条星河中穿梭,来时她只是紧张,并没有太在意经过的路,现下注意看了看,这条路在夜间倒是极美的,安宁而沉静,连车声都很少,想必,是高档社区。
一路上他没有再说话,她自然更是无话可说,到了市区耳边渐渐聒躁起来,他带她去买衣服,看到那一件薄薄的嫩黄色黄纺裙居然要一万多,她吓了一跳,连忙推拒,店员小姐倒是个好脾气,“你先试一下,若是不合意,不要自然也没关系,季先生是我们这里的会员,更是常客。”
常客?她苦笑,想来,他是经常带女人来这里买衣服的吧?看着女店员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越发的不安,但季雨浓的口吻很强硬。
“去试。”他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却有着不可抵抗的威力,她垂首走去试衣间,套上衣服后又走出来,女店员一声惊叹,“真的好美,这种娇嫩的黄色,真的很适合你!”
她只是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女子有着最茫然无助的神情,她没觉得有什么美,或者好看,只觉得自己只剩下一个空虚的躯壳。
“季先生,你觉得呢?”女店员见她只是发愣,便又殷勤地问季雨浓。
季雨浓也愣住了,店员说得不错,她的确很适合这种娇嫩的黄色,镜前的她微垂着头,薄唇轻抿,她的脸本来就小,从这样的角度看上去,更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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