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走到床榻上,掀开被子,顿时了然于心。
梧桐比米狸要大上两岁,在这种事情上自然也没那么羞赧,朝秋雨笑了下,然后抱起褥子,走了出去。
“奴婢这就去备热水。”
秋雨低低垂着眼帘,嘴角勾起冷笑,手里的洁面帕子紧了紧。
洗好了帕子然后起身,笑容淡然的朝米狸走了过去。
“姑娘,先擦擦脸吧。”
米狸接过帕子敷在脸上,有些略烫的温度顿时仿佛钻入了皮肤的每一个毛孔,熨得热热的,很是舒服。
取下毛巾,惬意的舒了口气,余光却是不经意瞥见秋雨一脸的淡漠。
不同于往日的温雅,哪怕只是挂在表面的笑。
米狸嘴角微扬,没当回事。
大概是察觉到米狸在看她,秋雨下意识的抬头,视线一下子和米狸撞在一起。
大脑“嗡”的一下,然后又很快的镇定下来,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讽刺。
“这事儿事关重大,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可是宁安候府的嫡女。”
二夫人高氏坐在罗汉桌上,原本慵懒的姿势,在听到小丫鬟所说的事情后顿时满脸惊讶。
“奴婢亲耳所听,断不会胡言。”
穿着粉色对襟的丫鬟跪在地上道。
“那你可认出那人是谁?”
二夫人着急的问道。
“奴婢当时不敢妄动,怕被发现,只是那人离开的时候,奴婢偷偷跟出去瞧了一眼,能认得背影的。”
丫鬟信誓旦旦的道。
……背影。
高氏原本黯淡下来的眸子一下子又亮了,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好奇的开口问道。
“你既来找我,想必是有所求的,先说说你想要的东西。”
闻言,地上的丫鬟缓缓直身抬起头来,眼中划过一抹羞赧。
“奴婢,想去成阳候府伺候。”
……叶屹。
高氏勾了勾嘴角,笑容透着一抹嘲讽,不知是在嘲笑地上的人,还是在嘲笑她说的话。
“呵~心倒还是个大的……”
“……”
地上的丫鬟,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却依旧一直低眉顺眼的等着。
直到听到上面坐着的女人,缓缓道出声“好”。
这才终于笑了。
…
米狸在侯府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悠闲,钰哥儿越来越大了,特别是爹爹亲自教他以后,越发不喜欢黏着她这个姐姐了。
这倒也是一件好事,米狸不适应了几日,倒也开始适应了。
毕竟钰哥儿是宁安候府世子,以后偌大的侯府都是他的,总黏着她这个姐姐也着实不像话。
但是话是这么说,米狸这心里头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过眼看着快过年了,府里热闹的紧,各种琐碎的事也多,压得米狸也没有旁的心思想乱七八糟的。
听爹爹昨日说,黄河决堤,百姓流离失所,这种天灾人力实在难以相抗,每年也只能是加紧人马防范。
太傅请皇上下旨试试让安王出山,本来没抱多大希望的事,没想到竟然成了,安王允了。
皇上大喜,立即封安王为总督察使,即日启程赶赴望洲。
这位安王,米狸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是当今皇上最小的皇弟。
据说才智过人,三岁便可熟背古诗词,六岁便问倒了给他授课的师傅,而且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可谓是无所不知神一般的存在。
本该是个由百姓瞻仰的人物,奈何这位安王从小就被先皇不喜,年纪小的时候几乎每年都养在行宫,由嬷嬷照看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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