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一切都不成问题了,接下来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房间只有一间,那么晚上她睡哪里?
很明显,他们全家人的意思都是让他们睡同一间房间,但是,当着他们家人的面就这么不矜持真的好么?可是太矜持又会让人觉得太假,睡一张床什么的多暧昧啊!
欧逸泽被欧慕瑄叫去商量事情,余诺洗完了澡,一身睡袍,趴在窗口往外面看。
下面有大片盛开的玫瑰花,一束束,红艳艳得像是某种炽烈的感情,种这些玫瑰花的人,一定有一颗火热的心吧?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种下去的,但从这些健康成长的花朵中可以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护这些花,就像爱护某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一样。
只是,在花丛里,隐约还有一些小花,很单薄的花瓣,在玫瑰花下面倔强地生存着,而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一个苍白而孤独的身影。
月光下,他挺拔的身姿显得异常落寞,净白的衬衣包裹着他刚毅的身体,却无法包裹住他孤寂的心,微风抚过他半长的黑发,而他仿佛无知无觉,仿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欧泽逸静静地看着这片蔷薇花,蔷薇花有很多种,可是他只种了这种最单薄,花期最短,却也是最倔强的一种,就像是某年,他遇到的她,单薄,倔强,却在他的生命里转瞬消失,成为永久的一块伤疤。
他以为,只要时间足够长,伤口总可以愈合,就像是他受过的伤,如今,连一个疤痕都找不到了,可是啊,他终究是太高估自己了。
有些伤口,似乎永远固执的不肯愈合,时间越久,它就糜烂得越快,渐渐的吞噬他的整颗心,他骄傲地维持着自己的若无其事,可是在黑夜里,那些伤口,放肆地疯涌出苦涩的思念,一点一点,将他淹没得陈彻底底。
蔷薇花,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雨薇,就像是某年遇到的某个人的名字,明明像流星一样在他生命中转瞬即逝,但是在划过的时候,她却带着钩子,勾住他的心,狠狠地扯走了一块血淋淋的皮肉,也许她无觉,可是他的伤口,却从来没有愈合过。
现在,她一定在某个人的怀里幸福的生活吧?
想到这里,欧泽逸的嘴角斜起一抹苦笑,定了定神,拿起身边的画板,画着放肆盛开的蔷薇,有些花瓣已经凋零了,再过半个月,他们就结束了花期,那么,他对她的思念呢?什么时候结束?
一片片的蔷薇从在他手中仿佛手了生命一般,在画纸上静静地开着,而他的手,却在花丛里下意识地描画着一个人的影子。
她固执又倔强,单薄得明明保护不了自己,却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是却偏偏总是把所有的灾难都归结给自己,总认为是自己造成的。
他有多想走过去,走到她身边,将她紧紧呵护在怀里,保护她一生一世,可是,她需要的,却不是他,
培训结束的时候,他找到了她,那天,阳光很明媚,而她站在樱花树下,笑容胜过头顶放肆盛开的樱花,然后她冲他扑了过去。
那时候,他的心,跳得快要从嘴里炸开了,然而,她却是扑向了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有着温和的笑容,有着能将她拥住怀中的双臂,有着能随意与她亲昵的资格。
他们,在阳光下,肆意的绽放着自己的幸福,而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他们一点点离开他的视线。
她现在很幸福,根本就不需要他,是他,是他需要她,需要她来填补内心的空白。
很多时候,他不甘心,恨不得将她夺回来,但是,他有什么资格,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而且,她的生命里,已经有太多的悲伤,如果能有一个人给他幸福,他应该成全不是么?
在她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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