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只觉得全身酥酥麻麻。那人薄唇炙热,带着酒气,扑面而来。
一吻过后,杨怀瑾就后退了。虽有醉意,眼神却是清明。
阿初觉得他的目光实在太过温柔,温柔的自己只能装睡了。
眼一闭,身子靠着墙,软绵绵的滑了下来。
杨怀瑾一伸手接住了人。再握住阿初的手,指尖相扣。
“想睡便睡吧。”
。。。。。。
杨远山年纪大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就会起来到外头走走。
他披上一件外袍,见外头银月如沟,庭院深许。
黑暗中有些走路的响动。
他循声望去,只见黑夜里,自己的儿子手里抱着一个人,从西面的门口走了进来。拼命揉了揉眼,确认并非自己老眼昏花。
似乎那怀里被抱着的人影有些娇小。
杨远山一想就乐了,老脸害臊—臭小子终于是开窍了,敢带着女子回府了。也不知是哪家姑娘,该张罗张罗上门提个亲,可不能辱没了人家。
杨怀瑾并没有朝自己主屋走去,而是转了个方向,朝着后院下人的屋子去了。
杨远山纳闷,又想明白怎么回事,悄悄跟了上去。
推了门,将阿初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褥。杨怀瑾松了一口气,别看阿初瘦瘦小小,分量也不轻。
直到杨怀瑾出去了,将门轻轻的带上,阿初才慢慢睁开眼。
--公子啊公子,你让我如何是好。
这一夜睡不着的还有一人,杨远山亲眼看见了自己儿子,抱着一个奴才送到屋内?!这算什么事。
心中哀叹—这是要杨家断后啊!此事万万不能成。
隔日早上,杨远山在房里焦急的直跺脚。思来想去,决定要与杨怀瑾好好讲讲道理。
杨家老爷做事一贯是中规中矩,但是眼下他觉得事关至要,杨怀瑾可不能毁在‘南风’上。
定是平素里接触女子太少,才会和阿初亲近。
扯开嗓子,“官家,给我把喜婆请来。要给我找全邺都最好的!”
等到杨怀瑾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是给自己相姑娘了。
一幅幅画像打开,铺满案桌。
“怀瑾,你瞧瞧,这位苗家姑娘如何?年方二十,比你小了两岁,也算小家碧玉,模样秀美。”
见杨怀瑾无动于衷,杨远山又拿起一副,“那你再看看这位方小姐,大家闺秀,温柔窈窕,就是比你大了三岁。但是女大三,抱金砖啊。”
杨怀瑾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杨远山大喜过望,“那你是挑上这位啦?爹就知道你喜欢,赶明我就准备好彩礼,上门提亲。”
“只要爹你欢喜便成。毕竟,自从娘走了,你也未曾纳妾,爹你还血气犹存,当儿子的绝不会妨碍你。没什么事,儿子就退下啦。”
“你说什么?怀瑾!杨怀瑾你给我回来!你要气死爹啊。。。”
阿初正在给阿黄狗刷毛。一团团的毛,一刷便掉了下来。阿黄舒服的很,动也不动的四肢趴着。
几个下人议论纷纷。
说是给杨怀瑾相了亲,只是公子他不甚满意。
阿初听了谈不上高兴还是难过,只是默默叹息一声。何必平添烦扰。
等自己离开了,过个三年五载,杨怀瑾总还是会娶妻生子,忘了自己吧。
昨夜,什么也不算。
。。。。。。
杨怀瑾来找阿初,想到昨夜那一吻,嘴角一勾。伸手来抓人,“阿初,酒醒了?”
阿初噌的站起身,躲了躲,不敢抬头看杨怀瑾。支支吾吾道,“哦,昨夜啊,还好还好。就是宿醉有些头疼,下回还是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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