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玄这时站了出来,抚须呵呵笑道:“你的下人冲撞了我家公子,我们的人又打了你家下人,大家两不相欠,各退一步吧,此事就此了了。”
万俟护在马上沉默片刻,点点头道:“也好,那你等让开吧。”
启王面带微笑,摇头不语。
“马上的小家伙,我在此奉劝你一句,不是什么人面前都可跋扈的。”徽侯此时沉声道。
万俟护目光一寒,“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去!”
万俟护的十几个随从翻身下马,狞笑着走上前,方遇翎叹了口气,向这些人走去。
“爷爷,事情就是这样,此事若不找回场子,传扬出去,我万俟家的威严何在,还如何在此间立足啊”万俟护一脸鼻青脸肿,捂着半边嘴,跪在一个老者身前哭诉道。
之所以捂着半边嘴,是因为被人一巴掌抽在脸上,打掉七八颗牙。
“我跟你讲过多少次,切莫跋扈作恶,败坏家族名声!你有没有记住过!出城狩个猎就搞得一路鸡飞狗跳,你真当生在万俟家就可为所欲为了吗!”老者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怒容。
“爷爷,爷爷你可不能不管孙儿啊”万俟护哭腔更甚,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抱着老者小腿就不松开。
老者看着跪在地上哭诉个不停,脸肿得老高的孙子,心也不由一软,“不过那伙人,在得知我万俟家人身份的情况下,还敢如此作恶,委实可恶!”手中拐杖使劲往地上一跺,吩咐道:“老曹。”
“老太爷。”旁边一个老仆应声道。
“这件事,就让万俟哀去办吧。”老者道。
“知道了,老太爷。”老仆退了出去。
万俟护一听到“万俟哀”三个字,顿时止住哭腔,眉开眼笑起来,笑容放在肿得老高的脸上,显得异常滑稽。
“万俟哀那凶兽出手,那伙人,死定了!”万俟护心中暗道。
“既然是老太爷吩咐,那我就走一趟吧。”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传出声来。
“已经查明,那伙人下榻在齐鸣客栈。”老仆说完便走。
不多时,房门打开,从中走出一个一脸阴鸷的精瘦男子,正是万俟哀。他本是獾息山中一个匪首,是獾息山群匪中第一高手,凶名冠绝獾息山,本命叫作阜哀。后来被万俟家收服,赐姓万俟,改名万俟哀。
“能够打瘫两匹快马,还一人收拾了十几个护卫”万俟哀自语着,随即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倒是有几分功夫的。”
万俟哀背着个手走到马厩,旁边小屋跑过来一个下人,陪笑道:“哀爷,要出去?”
万俟哀都没正眼瞧那人,直接吩咐道:“牵一匹脚力好的出来。”
“好嘞,哀爷,马上就好。”下人说朝马栏中走去。
没两下下人就牵出一匹枣红大马来。
万俟哀翻身上马,疾驰而去,随意向后抛出一粒碎银子,下人一把接住,连声称谢。
“齐鸣客栈就是这里了。”万俟哀一勒缰绳,慢慢将马停在一处气派的大客栈外。
齐鸣客栈是江原郡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坐落于郡城黄金地带。
“这位客官,住店吗?”客栈伙计迎上牵过缰绳,笑问道。
“先牵去溜溜,别喂太多。”万俟哀淡淡道。
万俟哀走进客栈,来到柜台前,台后掌柜正在清账。
“客官是要住店?”掌柜抬头看了万俟哀一眼。
“不是。”万俟哀面无表情答道。
“这”掌柜也有点懵。
万俟哀拿出一小锭银子放到柜台上,“今天上午是不是有五个男的来投店?”
掌柜先看看银锭,再看看万俟哀,只见万俟哀两眼锐利,如猎隼一般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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