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东官送了药进去,林延卿快速离开。而今该说的都说了,自己在林俨跟前极力表现得如此恭谨,想来林俨不会过多怀疑。
出了门,林延卿想起了林慧。
虽然她是自己的生母,可在某些时候,他却期望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
至少那样,他会觉得心里痛快一些。
母亲在世,却从未顾及过他们在林家的日子有多难过,每日的仰人鼻息,每日的期盼着。最后将满腹的期盼,生生变成了一种愤恨。
这种愤恨,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林延卿对女人的印象。
他讨厌女人,所以践踏女人。
东官进门,“老爷。”
“去说一声。”林俨眯了眯危险的眸子。
东官一怔,“老爷这是要”
“去吧!”林俨摆摆手。
“是!”东官行礼。
去说,无疑是去跟漪澜宫说一声。如今的漪澜宫林淑妃因为胎动而处于静养的状态,但是静养却不是禁闭,有些消息能直达漪澜宫。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林含雪的眉心微微蹙起,当即坐起了身子。
依兰进门,快速合上房门,“主子怎么坐起来了?若是叫人看见”
林含雪轻叹,凝眸看了她一眼,“去传太医吧!”
“主子?”依兰不解,“主子哪里不舒服?”
“把东西放在我房里。”林含雪将纸条递给依兰,面无表情的躺了回去。
依兰当即双手接过,低头一看,瞬时白了一张脸,“如此”
“照做吧!”林含雪闭着眼睛。
依兰点点头,只得将纸条焚烧,然后快速把东西放在了林含雪的床褥底下,俄而急急忙忙的出门找太医。漪澜宫里,又是乱做一团。
林含雪面白如纸,这一日,还是来了。
临安宫里,林玉姝和林慧都被困住。
林玉姝显得有些失控,“本宫是贤妃,是八妃之首,尔等放肆,怎么敢如此对待本宫?本宫要见皇上,你们这群狗奴才,都给本宫滚开!”
杨云锡很是尊敬,行了礼才道,“贤妃娘娘不要太激动,咱们都是依法办事,绝对不会乱来。只不过在临安宫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是以请贤妃娘娘见谅。”
“什么东西?”林玉姝骇然,不敢置信的望着林慧,“什么东西?”
林慧心头一震,当即行了礼,“杨大人,咱们娘娘可从不敢”
“此事轮不到你来插嘴!”杨云锡冷然,“贤妃娘娘,咱们都是奉旨行事,还望娘娘能体谅。继续搜!”
一声令下,临安宫里里外外再次被翻了个底朝天。
“皇上,皇上为何要如此?”林玉姝怕怕真的
林慧摁住了林玉姝的手,示意她别太担心,毕竟有些时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只要他们能忍住,别自乱阵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何况,他们的背后还有个林俨,那可是满朝敬重的老太师。
林延卿答应过她,一定不会让林玉姝有事,这可是亲手足。
不多时,在林慧的房中搜出了魅的花粉。
林慧骇然,“不可能!不可能!”
“贤妃娘娘,得罪了!”杨云锡行了礼,“这是临安宫的掌事姑姑,还请贤妃娘娘亲自去一趟暴室,有什么话还是去暴室说吧!”
语罢,杨云锡一挥手,林慧随即被摁住,当场押了下去。
身为临安宫的主子,林玉姝自然是责无旁贷。
更可怕的是,内心的惶恐与心虚。
她一下子软了腿,所幸被身边的婢女当即扶着,才没有摔倒在地。再抬头去看林慧的背影,林玉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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