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微凉,夏浅歌裹着一层薄薄的毛毯晃着莹白色的脚丫坐在秋千上看书。
偶有微风拂过,一切美好而安详。
她把散落在耳朵的碎发给拢到耳边,合上书,伸了个懒腰。
慢步走到客厅,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此时在坐在大厅的人正是那个自称自己父亲的叶柔蝶的父亲。
想一想,从上次他替叶柔蝶求情到现在,她是第一次看到叶鹏。
还真是讽刺,想起一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同样是女儿怎么差别那么大?
也对,一个在贫民窟长大,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怎么能比?
她漫不经心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把书放在一旁,优雅气质尽显,“不知叶市长来找我有什么事?”
一个久经商场的男人在一个小了二十几岁的女孩面前竟然紧张了。
陌生的称呼让叶鹏心里一痛,他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浅歌,这个星期六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一起去参加。”
夏浅歌冷笑一声,“叶市长的生日跟我何干?恐怕你这一趟是白跑了,我是不会去的。”
“浅歌,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答应会弥补,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叶鹏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罪人,也不奢求原谅。
“哦?我可不记得叶市长有哪里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何来的对不起?”心里一阵酸涩,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让她很是难受。
“浅歌,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终究是一家人,让爸爸努力弥补你们好不好?”叶鹏站起来,脸上哀求。
他是个高高在上的市长,也是一个普通人,他五十岁的生日,也希望两个孩子能够重归于好?
“我没有什么所谓的父亲,我的父亲早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叶市长恐怕是认错人了。”她别过头不去看叶鹏,心里丝丝动摇很快就被她压下去了。
“浅歌。”叶鹏还想说什么,夏浅歌就率先开口,“管家,送客。”
叶鹏无奈的摆摆手,只得离开。
她跑上楼,关上门,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骨肉连心,她怎么能不在乎?小时候她一直想有一个父亲守在她和母亲身边保护她们,看见其他的小孩坐在父亲宽厚的背上她就觉得羡慕,可长大后她才知道,人性本自私,没有最初想的那般纯善,她也在离初心越来越远的地方。
正出神,被子被掀开,随后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吸了吸鼻子,趴到男人的肩膀上直接哭出声,“陆爷”
也不管脏不脏,留下的眼泪一个劲的往男人的身上擦。
哭了许久,眼睛涩涩的,胡乱往陆墨凉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上擦了两把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的产物,打了两个响嗝。
陆墨凉也不嫌弃把她抱到床边坐下,替她擦了擦眼泪,捏了捏红肿的琼鼻,“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磕磕巴巴的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出来,“陆爷,我一点都不想面对。”
现实太残酷,她待久了暖窝就没有勇气去面对了,她还是适合待在蜗壳里。
“去,怎么不去呢?不去怎么让他后悔当初抛弃你?向所以人证明,你现在过得比任何人多好。”这件事情在遇到夏浅歌前他就已经知道了。
“可”她担心世俗的舆论会再次向她压过来。
她刚从夏思媛的阴影里离开,叶鹏她躲还来不及。
陆墨凉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待在你身边的,别担心。”
她的心里暖了暖,心里的石头放下去了一半,是了,陆墨凉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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