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黄肌瘦的男人们纷纷扔掉武器跪成一排。

    张大山他们见到我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我看了看他们，暗暗点头，还不错没有减员，虽然人人挂彩，但都是皮外伤。

    大堂里的男人们背着谢安超，拖着王俊雄走了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侥幸躲过王俊雄利爪的女人，她们身上披着床单，低着头慢慢走了出来其中包括那个翠儿，

    我站到大堂前的台阶上，包括张大山在内的十一名参与夜间突袭的男人们挺胸抬头站在我下方，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跪伏在地上的食人者。

    王俊雄躺在我们中间的空地上，无意识的呻吟着。

    看到王俊雄的惨状，他的手下们将头埋得更低，似乎恨不得能埋进面前的水泥地面。

    “你们中间，还有谁没吃过人？”我扫视了一圈，然后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眼神。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多余。

    在他们这种病态的集体中，不吃人便会被排斥，甚至被认定为祭品，沦为其他人口中的肉食，所以怎么可能有不吃人的人？

    我挥了挥手，说道：“那就都杀了吧”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人大声喊道：“等一等！不是说我们放下武器就不杀我们吗？”

    我看着那个男人，然后问道：“我说过吗？”

    不仅是那个男人，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我掏掏耳朵，说道：“我不记得了，所以不作数，全都杀了，不要磨蹭。”

    跪在地上的男人们瘫坐在地，高声求饶，面对逼近的敌人却丝毫没有反抗之心。

    他们的奴性太重，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们也知道吃人是不被允许的，是遭天谴的大罪但他们太饿了。他们将王俊雄的命令，将扭曲的信仰当做麻痹自己的理由，在吃下第一口人肉时，他们就麻痹了。

    现在，他们的天谴来了。他们无力反抗更不敢反抗。内心深藏的对吃人的恐惧，再次涌起，想到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看着一个个被拖出人群，低头等死的人，我在想，他们的心里是否有一丝赎罪的想法

    男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被处决，最后只剩下女人。

    “女人可以留下。”我开口说道。

    张大山他们有些不解，但没有问，将刚刚拖出来的女人又扔回了原地。

    “她们虽然罪孽深重，但总归还是女人，我的聚集地，男女平等，不过她们不在此列，以后她们便是你们的发泄工具，给她们安排脏活累活，提供最低限度的物资。当畜生养着就好了。”我说完，走到王俊雄旁边，他被留在了最后。

    将王俊雄提起来，拖到了祖祠门口的大锅前，将他扔了进去。

    添上水，然后盖上锅盖，用祖祠前院拆下来的铁丝固定住。我抛出一捧火焰，点燃了锅下没有染尽的干柴。

    不一会儿，锅内便传出了王俊雄的惨叫声。我留下了两个伤势最轻的人看着他，然后带着其他人返回了山下的山洞。

    山洞里的人发现了我们，在我们告知全面胜利的消息时，没有欢呼也没有咬牙切齿。

    毕竟都是谢家子孙，只有提到王俊雄的凄惨下场时，他们脸上才露出快意的神色。

    我们当夜便离开了山洞，因为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基本是拍拍屁股就走。

    回到谢家湾，众人开始清理祖祠里的尸体和血迹。直到天色大亮，才勉强清理干净。

    我坐在球场的篮球架下，靠着篮球架抽烟。谢文山带着人来到我面前，我抬头看他，他低头看我。

    沉默了几秒，然后谢文山跪了下来，他身后的男人女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没有不甘，没有屈辱，有的只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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